原本的计划中虽说“如遇挑衅、抵抗,可格杀勿论”,但后头也加了一条的“如无特殊情况,别杀太多人,以免落人口实”。
这趟卢旺达政府军是先开火了,但立刻被打成了筛子,其余武装人员跑得比兔子还快,己方压根就是毫发无损。
按照原本计划,这种情况下,第一部行动要求是将对手赶出城就行,没有打歼灭战的要求,这地面指挥官为什么会突然要求空中掩护力量大开杀戒?
还尽量一个不放过?
城市里到处都有尸体,很多还死得惨不忍睹,这些场面在不断刺激伞兵们的神经,而在城南靠近城区边缘的一座天主教教堂内,部分伞兵们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瓦列里谢尔久科夫的连队从西南方进入尼亚马塔城,路边有不少中惨遭屠杀的图西族人尸体,这帮骨子里带着点跌傲不驯基因的伞兵们都不怎么忍心去看了,也很快就要麻木了。
刚绕过一处街角,瓦列里就看到尖刀班的班长伊凡上士脸色难看的走过来,报告“上尉,我点情况,你最好能去看看,前头教堂那。”
瓦列里眉头一皱——伊凡是他手底下最能干的班长之一,一道从76空降师出来、一同去过阿富汗的老弟兄,见过大场面的。
这会他在自己面前居然话说一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追问,自己去看就好,要说伊凡早说了,一定有他的原因。
前边就是伊凡说的那处教堂,造型高大,但其实建筑样式很简陋,不仅连个完整的围墙都没有,教堂主楼的墙砖都没粉刷的,砖头外露。
信仰需要寄托,没钱就不粉刷了,很常见的一座非洲风教堂。
走进了看,教堂四周干干净净,没有杂草,花坛里种着些花卉,平时显然有人打理。
这一片没有一具尸体,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浓重的难闻气味:就算现在才清晨,都有不少苍蝇在空中飞舞。
感觉这会气温也就20来度,夜间最多再凉个一两度,而根据之前的通告说,这一带白天就算大太阳的时候,也就在30来度的样子。
这温度加上这难闻的气味,瓦列里谢尔久科夫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
他见过不少尸体,不止今天,还有在安哥拉,七八年前在阿富汗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知道这股子味道是这种气温环境下,最多死了一两天、被打死的尸体散发出的气味。
不是单纯的腐臭,那种味道还得再过两天才爆发,就是种血腥味、内脏、破碎人体混合变质后的大杂烩,很难描述!
人如果是自然死亡,那这种气温条件、这么短的时间内,只要不被太阳暴晒,甚至难闻气味都不会有。
但被打死的就不一样,血腥味同人体内脏外露、破碎,半天功夫就会起味道。
以前闻到过这样的死人气息,但绝对没有这里这么重、这么令人作呕!
感觉非常不好!
四周既然干干净净,瓦列里看向前方台阶之上打开的教堂大门——台阶上有散落的突击步枪弹壳,还有不少苍蝇在台阶之上,那里有几道凝固了的黑褐色痕迹。
那是血迹,大量血液流淌下来后留下的痕迹!
门口外站着两个脸色非常难看的部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干呕之后的孕妇,还夹着丝严肃与愤怒。
踏上台阶,瓦列里看到了自己终身难忘的一幕整个教堂内都是密密麻麻、互相交错的尸体!
一层压一层,一下子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教堂门口地面已经被凝固、变质的血液覆盖,瓦列里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感,摘下自己的贝雷帽捂住口鼻走进了教堂大门。
在眼睛适应了教堂室内较暗的光线后,他看清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