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袱里,竟然有英国公张辅的金牌令箭和兵符,还有大将军印信;
还有一封英国公张辅的书信。
朱祁钰看了一遍,便潸然泪下,随即看向兵部尚书于谦道:
“于谦,你把英国公的书信给满朝臣工念一下吧!”
太监总管王诚,接过朱祁钰手里的书信,把书信交给了于谦。
于谦看到书信的内容,瞳孔猛的一缩,郑重的念道:
“启奏陛下,微臣张辅辜负陛下信任,致使五十万大军兵败土木堡;
看到陛下已经突围,不胜欢喜。”
“京师三大营如今一战皆亡,望陛下以后亲君子远小人;
此次兵败,大半的责任都在太监总管王振擅权乱政。“
“为大明之千秋记请陛下诛杀王振安抚民心,同时调集山东、天津、河南数省大军勤王;
这样才能保京城不失。”
“微臣已经前往边境要塞,喜峰口;
微臣和喜峰口的两万将士,将死守喜峰口,直至全部战死在要塞之中;
微臣保证,十日之内瓦剌大军不会越过喜峰口要塞半步。”
“希望朝廷早做准备,尽快完成京城的防御!”
“这个信兵是喜峰口守将聂英的孙子,聂家三代从军,父亲早年战死在边关;
这一战,老将军聂英将率领麾下将士与喜峰口共存亡。”
“他带回了喜峰口将士的花名册,望朝廷打赢京城保卫战之后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万事万物终有始终,面对瓦剌的数十万大军,前线将士拿命换来的时间也有限;
吾张辅愿与边关将士共存亡。”
“喜峰口全体将士将用血肉之躯,为大明铸造一座血肉长城,为大明流干最后一滴血。”
“陛下珍重,愿我大明的国运长盛不衰,能顺利渡过此劫。”
于谦读到这里,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最后喃喃的说道:
“英国公张辅,逃出了瓦剌大军的包围圈后;
前往喜峰口防线,和老将军聂英用命在死守喜峰口要塞。”
“诸位大臣,我们京城的准备也要加快了,不能让喜峰口将士和英国公的血白流。”
满朝臣工听到英国公张辅的书信,脸色也是黯然;
他们没想到侥幸逃脱一命的英国公,竟然毅然决然的选择战死。
朱祁钰这个时候凝重的说道:
“于谦,英国公和喜峰口守将聂英都是我大明的忠臣良将,有没有办法把他们救回来。”
于谦听到朱祁钰的话,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他们愿意活命,用不着我们救,如今英国公把虎符和金牌令箭都送了回来;
就是在告诉朝廷,他要拿命堵住喜峰口。”
“至于聂将军,他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只让聂满把喜峰口将士的花名册送了回来;
就是在告诉朝廷,喜峰口的两万士卒会死守要塞。”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未来的战争,喜峰口所有将士都会一战而亡。”
“那里有瓦剌的八十万大军在攻城,也先还率领大军封了边境;
朝廷救不了喜峰口的将士。”
一旁的聂满听到这里,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喃喃的说道:
“英国公大人,您骗了俺,你只说让俺帮您送信;
没说喜峰口已经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满城将士死战,俺聂满竟然临阵脱逃。”
“俺对不起爹的谆谆教诲,俺是个孬种!”
朱祁镇听到这话,心里也是酸酸的,随即看向聂满郑重的说道:
“聂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