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官就告诉你!”
“明天一早,本官就会去徐府办案,你记录的这七十多个官员;
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
贺伟民听到海瑞这话,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
“不愧为传说中的海瑞,敢死磕内阁首辅和七十多名官员。”
“既然本官出事他们不救,就和我一起下地狱见老阎王去吧。”
海瑞看着挥了挥手,卫士直接找了一间偏房,当做临时监牢把他安顿了进去。
海瑞看着王用汲说道:
“润莲兄!”
“这次,我们要对决内阁首辅,恐怕危险重重;
我们要留下希望,不能两个人都卷进去。”
“你是松江知府,你坐镇府衙,我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我负责查案;
后边有不少人犯恐怕要送进府衙大牢。”
“你要回去安顿一下,那些衙役要甄别,狱卒八成也不可信;
你的压力不比我小。”
王用汲听完海瑞的话,叹息一声说道:
“刚峰兄,我一定给你做好后盾,不会让你孤军奋战。”
说完这句话,王用汲离开了丽园。
这一晚,松江府暗流涌动,几乎上所有的大人物都知道丽园来了一个狠人;
把徐府的管家徐天给打了。
听说还打的不轻,并且直接光着屁股就被扔出了丽园,人可是丢大了。
徐府内。
徐家家主徐展,看着趴在担架上哀嚎的管家徐天,怒声说道:
“徐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但在丽园挨了一顿板子,还光着屁股就被人家给扔出来了。”
“你可是真能给我们徐家惹事,告诉本家主,丽园来了何方神圣,敢不给我徐家面子。”
徐天哀嚎着说道:
“都察院衙门的,他说自己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海瑞!”
“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是不服,随时可以向徐阁老告状。”
“家主,这哪是打我的屁股,分明是在打首辅大人的脸。”
徐展听到徐天这么说,幽幽的说道:
“原来是他来到松江府了,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本家主还没找他聊聊;
他倒是先给本家主来了个下马威。”
随即,徐展看着徐天再次问道:
“据本家主所知,此人就是一头犟驴,正的邪乎;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让他不给抓住了。”
徐天哭丧着脸说道:
“我好好的在丽园过夜,结果松江府的前任知府贺伟民就冲了进来;
对着我是破口大骂。”
“我气不过,就踹了那贺伟民一脚,没想到那个叫海瑞的小官说我殴打朝廷命官;
直接就把我拉下床榻打了三十大板。”
“我这也太冤了,那贺伟民就是一个罪官;
不就踹他了一脚吗?”
“那个海瑞,用的着这么整我吗?”
徐展冷笑一声说道:
“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四两重,真要是上称了千斤都顶不住。”
“打一个罪官,这事可大可小;
真要是特意针对你,殴打朝廷命官,判你个斩首都符合律法。”
“他这是在向我徐府示威,谁都不能阻挡他查案,徐家也不行。”
第二天一早。
徐府前面来了一顶轿子,身后还跟着一百兵丁。
徐府的门房看到这一幕,连忙连滚带爬冲进内宅审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