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对一旁的儿子说道:“存粮,我才不要看这个巫医,去给我请大夫,娘有钱。”
赵存粮面露难色,:“娘,这巫医都请来了,先让看看呗……老鼠洞里的钱没了……。”
赵母藏在老鼠洞里的钱,都被赵存粮拿去赌了,哪里还有钱请大夫。
赵母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这个逆子!那可是老娘的棺材本儿,你居然拿去赌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打赵大柱。
赵存粮低着头,不敢看赵母的眼睛,嗫嚅着:“娘,我……我也是想赢点钱回来,让咱日子好过些。”
赵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好过?现在连给我看病请大夫的钱都没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赵母看了一眼吴大娘,埋怨起来,上次吃了吴大娘化的符水,拉了几天肚子。
赵母没好气地说:“哼,吴大娘,都怪你那破符水,害得我遭了好几天的罪。”
吴大娘忍着怒气,做出一脸尴尬的模样说道:“这……这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赵大娘,我也是好心,兴许是老二的怨气太重了。”
赵母翻了个白眼:“好心?好心能把我害成这样?”
心里却是害怕起来,老二活着的时候也没护着媳妇,怎么死了还变了。
赵母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莫不是老二的魂儿回来作祟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存粮见赵母这副模样,宽慰道:“娘,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哪有那么邪乎的事儿。”
赵存粮对吴大娘说道:“我娘就不吃符水了,主要是伤了腿,还请您开些草药。”
吴大娘点点头:“行,那我先看看你娘的腿伤。” 说着,走到床边仔细查看起来。
随即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赵母是伤着筋骨了,开些活血化瘀的草药,再修养一阵就行,但是谁让赵母不知好歹,自己可不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有仇必报的巫医。
吴大娘脸色一沉:“赵大娘,您这脾气可得改改,要不然这腿好得慢。”
赵母哼了一声:“用得着你说!”
赵存粮赶忙赔笑道:“吴大娘,您别和我娘计较,她这是疼得心烦。”
吴大娘无奈地摇摇头:“行,那我回去给你们抓药,一会让盈盈你们带过来。”
吴大娘走后,赵母又开始哼哼起来。四个大孙子,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赵母有些抱怨起来。
大孙子光宗皱着眉头:“都是阿奶得罪了秀英婶子,现在秀英婶子和县太爷可是攀上了关系。”
二孙子耀祖跟着附和:“就是,阿奶这次太糊涂了。”
三孙子大福撇撇嘴:“以后咱们可别跟着阿奶瞎闹了。”
四孙大贵子年纪小,有些害怕地扯着哥哥们的衣角:“那阿奶的腿能好吗?”
赵母听着孙子们的话,气得直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白疼你们了!”
赵存粮继续说道:“今天一大早秀英,院门口就停了一辆马车,据说是县太爷来了。”
赵母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啥?县太爷去了秀英那?”
赵存粮点点头:“可不是嘛,大家都看见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赵母咬着牙:“这该死的秀英,咋就攀上了县太爷。”
田贵兰心里也有些抱怨赵母,要不是赵母非要陷害秀英,自己哪里能被打板子还拉去游街。
田贵兰暗自腹诽,婆婆真是个惹事精,害得自己跟着受苦,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赵母还在那不停地哼哼唧唧:“哎哟,我这命苦哟。”
田贵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娘,您就少说两句,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