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妇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伸出手指着田贵兰,嘴里就像连珠炮一般开始骂了起来。
二姨母瞪着一双三角眼,唾沫星子横飞:“你就是老大的媳妇?有没有点规矩,居然让长辈在门外等那么久!”
三姨母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哼!我们进来了,你连杯茶都不知道沏,这像什么话!”
四姨母满脸横肉抖动着,尖声叫道:“真是没教养的东西,一点礼数都不懂!”
田贵兰心里清楚这三个姨母的厉害,此刻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压根不敢还口。
赵存粮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屋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当看到三个姨母站在院子里正对着自己媳妇叫骂时,他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三个姨母会来到自己家。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暗自思忖道:她们不是该去秀英家吗?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二姨母斜睨了赵存粮一眼,率先开口道:“存粮啊,你这媳妇也太不知礼数了!长辈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还让我们等半天!”她撇着嘴,一脸的不满和嫌弃。
三姨母紧接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存粮,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你媳妇,这成何体统!”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狠狠地瞪着田贵兰。
四姨母也不甘示弱,尖着嗓子接着说了起来:“存粮呐,你瞅瞅你这媳妇,对我们长辈是什么态度,这媳妇就是要打,不打不服气!”她一边说,一边摇头,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赵存粮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随后一脸无奈地把三个姨母请进屋里。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二姨母,三姨母,四姨母,先进屋,进屋再说。”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田贵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催促,压低声音说道:“快去沏壶茶来。”
田贵兰闻言,赶忙应了一声,低着头匆匆向厨房走去,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三个老妇大摇大摆地在堂屋坐了下来,她们那犀利的目光扫过四周,看到屋里那些陈旧的家具,当即就翻了翻白眼。
二姨母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存粮啊,你瞧瞧你这屋里的摆设,寒酸得不成样子,真是丢了赵家的脸!”
三姨母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接着数落:“就是啊,存粮,你也太没出息了,日子过成这样,让我们这些当姨母的看着都揪心。”
四姨母摇了摇头,尖酸地说道:“哼,你看看别人家,哪个不是红红火火的,你倒好,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赵存粮被三个姨母这番数落说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他心里暗自苦笑:唉,这脸算是丢尽了。
但转念一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不过也好,如今我这般寒酸,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必这三个贪婪的姨母也搜刮不出什么来,总不至于把这陈旧的家具都搬走。
想到这儿,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脸上依旧陪着讨好的笑,生怕再惹恼了她们。
田贵兰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水走进堂屋,此时三个老妇说得口干舌燥,正有些口渴。她们一见茶水来了,赶忙端起茶杯就开始大口喝起来。
二姨母刚喝进一口,“噗”的一声就全喷了出来,她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叫嚷道:“这是茶吗?也太难喝了!这能叫茶?”
三姨母也跟着把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就这样对待长辈的?连杯像样的茶都没有!”
四姨母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尖着嗓子说道:“存粮啊,你们做晚辈的就应该好好孝敬长辈,这算什么呀!” 三个老妇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借题发挥,不停地说着要孝敬长辈之类的话。
赵存粮面对三个姨母的指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