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的十八岁生辰依旧只有亲近的人一块吃了顿饭,实在是忙不过来,曹穗也懒得费劲,毕竟她未来的“婿”已经在如火如荼选拔之中了。
她得知此次有将近千人时,嘴巴都合不拢。
曹穗找到曹操,“阿父,你这个人数是不是太过夸张?”
上千人?
何不干脆凑够三千人,来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曹操诧异道:“你都没上心还在意这些?”
从选拔开始,只有招婿告示她稍微用了点心,其它的根本来看都没看过一眼。
曹穗气呼呼地坐下,衣摆之间摩擦发出呼呼声,“但如此荒唐,是一点假样都不愿做呢?”
“我怕日后有谁将这段记载下来,传到后世去。曹司空长女选婿声势浩荡,初选千人入选,但长女眼光过高,无一人中选。”
曹穗盯着他,“这好听吗?”
曹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思考着这个说法确实不好听,但若是叫他再筛选掉一部分,又实在是舍不得。
“当初若是你规规矩矩地写上文武要求,不把那种地养猪弄进来,能有如此多人吗?”
曹穗没有丝毫停顿,“阿父若是嫌弃这些匠人百姓,可以将她们剔除掉。”
曹操不说话了,显然他舍不得。
虽说这些人在时下地位“卑贱”,可曹操明白他们若是有真本事,该有多好用。
像是曹穗手里的墨家和跟着她近十年的老农,他可是眼馋许久,只可惜他们对曹穗太过忠心,挖都挖不过来。
“忍忍吧,如若传扬到后世,他们定然会清楚你的牺牲的。”
曹穗扫了他一眼,“那我未来的名声受损,阿父总要补偿我一点吧?”
“……”曹操对她这股雁过拔毛的习惯实在是永远都出乎意料,“你又看上什么呢?”
他算是清楚了,曹穗就是提前看中他手里的东西,然后故意找了个由头过来要东西。
曹穗这会儿知道笑了,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听闻有人进献阿父一株四尺的珊瑚树?”
然后她就不说了,只是用你懂我懂的眼神盯着曹操。
曹操:“……”
这又是谁走漏的消息?
定然是典韦这个吃里扒外的。
曹穗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理了理耳后的头发,“阿父别错怪了阿叔,我不主动问,阿叔是不会告知我阿父身边事宜的,别冤枉了好人。”
曹操:“那你主动问了吗?”
曹穗羞涩一笑,“我问了,但阿叔没说话。”
曹操木着脸,没说话和承认了有何区别?
显然,曹穗来势汹汹,目标明确,他还没观赏够的珊瑚树是保不住了。
“你”
曹穗抢先道:“女儿十八岁的生辰礼,难道还不能要一株红珊瑚吗?”
“……”曹操不去看她,挥挥手,“拿去拿去。”
曹穗腾地一下起身,喜悦之色爬上脸,“那女儿现在就叫人去搬。”
生怕他后悔,毕竟现在老父亲脸上的心痛简直肉眼可见。
曹操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曹穗人都带好了,一看就知道来之前便准备好一切。
曹穗美滋滋地从老父亲手里抠出来一株红杉树,将近一米的高度,颜色鲜亮通透,简直是美不胜收。
难怪阿父舍不得,要是谁从她手里抠走,心绞痛都会被刺激得犯了。
将近千人得选拔如火如荼地进行,等到曹穗想起来的时候,看这些人比试已经成为许都百姓的新娱乐项目。
曹穗询问身边的貂蝉,“很好看吗?”
这种选拔不应该是严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