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这一块,近段时间是一天比一天的严,上一次过境咱们混进难民队伍里,就能蒙混过关,但现在不行了,逢车必截,逢人必查。”老铁点上一根烟,嘬了两口,回道。
“咋地?有情况昂?”
“边境这一块,前段时间查获一起走私毒品的大案,抓了好几十人,形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要是没有正规手续,想偷渡过去太难了。”
“那咋办?不能在这儿老等着啊!?”张云霄皱着眉头说道。
“我让我儿子联系着呢,看看蛇头那边谈得咋样,要是快的话,这两天就有信。”
“那咱们上车说吧,小穆,你开你铁叔的车,我们三个人坐一个车,在车上聊吧!”
随后,大家纷纷上车,张云霄和老铁坐一个车,小穆开车。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的在石子路上来回颠簸,山回路转,景物不断变换,但道路两旁一直是绿树葱葱,生机盎然。
就在张云霄他们刚离开214国道出口,紧随其后的下来一辆汉兰达和一辆三凌。
长城车里。
“老铁,这两天有把握跟蛇头谈妥吗?”张云霄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问道。
“怒我直言,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足了,形势再紧,蛇头也能办这事。咱们是老朋友了,咱们办事是不是得稳妥点?”老铁是一个稳重型的人,想了想回道。
“那是,但是我的档期安排得比较紧,要是拖的时间久了,人我送过境就没有停留的时间了。”张云霄点了点头,说道。
“我发现商人现在都是这样儿,为了挣钱,办什么事总是风急火燎的,住两天就住两天呗,我肯定有办法,把你的人送过去。”
“这不一堆事赶一块儿了吗,我要是不及时回去,有些事还真不行。”张云霄撇了撇嘴,回道。
“那行,你要是真有事,我就不留你,我找一个可靠的蛇头,说啥也得把你的人送过去。”
车子往前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突然眼前天空一片乌云,黑压压的飘了过来,天边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而且在前挡风玻璃上已经有了零星的小雨点子。
张云霄看了看窗外的情况,顿时感觉有点压抑,甚至有点不祥的感觉。
“哎呀,这不一大会儿的功夫咋就要下雨了呢?”张云霄皱着眉头自语了一句,话语中明显有点悲观的情绪。
“霄,在这边,三天两头的下雨那都正常,一天下个两回三回也不稀奇。在白天,你往远处高山眺望,就能看到半山腰雾气腾腾,不大一会儿就可能下雨点子。但是,这个天气也有好处。”老铁把话只说了一半。
“有啥好处啊,这一下雨,浑身潮乎乎的,衣服就跟粘在身上一样,怪难受的。”
“天一下雨,偷渡的机会就来了,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再加上暴雨倾盆,边防松弛,蛇头活跃,咱们乘机偷渡过去就行。”
“你家离中缅界河还有多远。”
“上一次你不是来了吗,就在打洛镇,步行十分钏就能到眉公河,是不是挺近的,只要联系好蛇头,咱们随时就可以出发。”
“那行,咱们先到你家,等天黑之后,看能不能乘机偷渡过去。”
两个人正聊着天,倾刻间,电闪雷鸣,紧接着就是大雨瓢泼,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在快速来回刷着玻璃,可是就这样,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前面的道路。
“哎呀,这雨够劲的啊!”老铁看了看窗外,接着非常乐观的说道“在这个季节下这么大的雨还真不多,这真是天助我矣!”
两辆车子在暴雨中艰难的前行着,泥宁不堪的土道,开始留下一道道很深的车辙印儿,但随即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又被暴雨冲没。
老铁的家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