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砚森出面拦住,那天他们一定闹一整夜。
宴庭深的酒量是极好的,可那天也喝多了,她还记得,当时他抱着她,不停地叫她莞莞,他叫一声,她就拍他的后背一下,以此告诉他,她就在他的身边。
那晚当然是什么都没能做,怕他夜里会难受,她没敢让自己睡太沉,好在他酒品很好,人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天边翻起鱼肚白之际,她渐渐困了,闭上眼睛刚要睡着,就听他呢喃着叫出一个名字。
“阿年……阿年……阿年……”
沙哑严重的声音,她瞬间没有了困意,然后就看到宴庭深紧皱的眉头,薄薄的唇瓣也紧抿着,即使他还在沉睡,依然能让她感觉到他叫这个名字时那样痛苦。
阿年。
她心头默念着这个名字,是个女生吗?
如果是,会是谁呢?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啊。
第二天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新婚燕尔,他那个时候宠她,疼她,她也藏不住心事,就问他:【阿年是谁?】
宴庭深脸色当即就变了,他沉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阮小莞当时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更多的还是伤心,因为她潜意识里把阿年当成了女人。
她便实话告诉他:【你睡着时叫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宴庭深神色莫测地看了看她,没有吭声。
决定和他结婚,是他做了很多让她感动的事,是他不顾霍老太太的责打,不顾他父亲的阻拦,是他那样真诚地跟她求婚。
然,没想到才新婚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当然是生气的,就看也没再看他离开房间。
但却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莞莞……”
她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三十七岁的老男人,一身的腱子肉,力气也大的很。
“是一个战友。”
他这样解释。
风轻轻吹来,夹裹着浓浓的花香,阮小莞看着这样晴好的阳光,闭眼,自嘲地扯扯唇角。
她信了。
她相信了宴庭深的这一句解释。
为什么不相信呢?
他曾经的职业摆在那里,他的工作,他素日里的为人摆在那里。
他有过许多的选择,可他就选择了她,还为她做了那样那样多的事。
再说骗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什么都没有。
她也好奇,就问他,【那昨天婚礼她来了吗?哪一个是?】
宴庭深又是一阵沉默,很久以后,她听到他低低的回答。
“她不在了。”
和法医前男友闪婚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