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在脑海里构建了一个宏大的战争图景。
图景中既有铁马金戈的壮阔,也有重装战车的冲锋,但巨浪般的冲击下,什么东西能挡住他们的冲击?
古有城墙,言谈中有铜墙铁壁。
前者不动,后者灵动不足,无论哪一种,建造、运输上都是问题。
魏迟渊看着手中的杯子,龙牙刺猬?布满尖刺?听着偏小巧轻便,小,就容易散;轻,就容易被冲开……
体型大小与运输成本,是反比……
暖黄的夕阳透过窗幔,在他脸上洒下点点光影。
诸言的好奇心几乎冲破舌尖,但少主不发问,完全不敢越俎代庖。
碧玉想起往事,目光沉重,如果没有夫人,就没有现在的坎沟。
可夫人总是说,是她对不起他们,那是夫人自谦罢了。
在他们所有人看来,夫人对得起坎沟所有人。
“可随意移动吗?”
“我一个人能帮你滚过来,如果想带着跑,可以试试组装,其实不随身携带也可以,随便哪里找点材料现做也行,工艺不难。”
魏迟渊疑惑:“方便看看样子吗?”他倒不担心付不起价格。
“霍掌柜想怎么卖?”诸言直抒主意。
霍之念笑了:“看了你们就不买了。”大方的将龙牙刺猬,其实叫捷克刺猬的原理给两人讲了一遍。
魏迟渊突然沉默了,原来兵法之无穷,一直在进步。
诸言也不再说话。
“冒犯了。”
“没事,我又不卖军火。”
“姑娘怎么想到的?”
霍之念突然别有深意的看向他,目光狡黠灵动,带着邀请的暗示:“我有一座丐溪阁……”开在荒郊野外,专供来往商贩走卒歇脚喝水,亦收所有天下奇思妙想:“要不要去看看?”
魏迟渊看着她。
霍之念同样看着他。
诸言想起自己还有半块糕点,缓解尴尬。
“好。”魏迟渊突然一锤定音。
“那就明晚,白天没空。”
诸言一口糕点噎在嗓子里,差点噎死!
魏迟渊抿一口茶,脸上无波无澜:“好。”
……
诸言把诸行推一边:“你肯定不相信我听到了什么?”
诸行看眼进房的少主,急忙追上去:“你听到了什么?”
诸言舀瓢水,灌肚子里:“我耳朵聋,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诸行急忙追上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整我,是不是?”
……
翌日,天刚刚亮。
霍之念便再次见到了德高望重的交高商会行长鲁老板:“昨天霍掌柜走的匆忙,落了一部分盐引,老夫给你送过来。”
霍之念可不觉得自己昨晚走的匆忙,都步行了,哪里匆忙,只是魏少主亲自送回来而已:“让鲁老费心了,我刚到此地,能得鲁老关照,深感荣幸。”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生意人,初来此地肯定不习惯,但霍掌柜能选择我们交高定居,是我们交高的荣幸,共合作是应该的。”
“多谢鲁老,我定好好使用,为行会尽力,不给交高添乱。”
“不敢,不敢。”
……
耿夫人气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丫鬟们吓得战战兢兢。
还真让她等到了!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能让自己娘家好了!?魏少主就是收了手,想讨好霍之念的恐怕也能让朱家翻不了身。
耿夫人气得面容扭曲,如果不是没有见到魏迟渊,就是推女儿下水,她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