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世人人都把德王的肖像描绘成了凶恶的罗刹,而何公的那位,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何公所遗留下来的画作,无不是德王快乐时的样子。
鉴于何公和德王之间的友谊,后世推测,德王应该是这个样子。其余的,大概就是当年德王对这场大战做出的贡献,进行了一些艺术化的修饰。
至于何公笔下的画中德王,为什么总是一脸笑容,像个大男孩,这点无需多言,两人之间的关系极好,又岂会对好友冷漠?
嗯,很单纯。
时光飞逝,朝试的日子终于到来。第一夜,何雨柱睡得很香,没有考试前的辗转反侧,这一夜,他直接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睡醒。
沐浴过后,何雨柱望着那一碗清凉可口的参羹,笑着道:“我精神好得很,不必再吃饭了。”
“你先吃饭,别吃饭,否则上个洗手间都上不去。”冯薇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作为监考老师,他当然要抢先一步进城,“点心也要准备好,要是吃不饱,还能吃点梅子干塞牙缝。”
冯炜倒是熟悉,何雨柱虽然不爱吃参羹,但还是吃了一点,随便夹了两个没什么味道的馒头,漱了漱口,喝了一大杯茶,提神醒脑。
早饭要是吃的全是馅,用盐漱一下都没啥滋味。因此,无臭无臭的东西最好吃了。
比如白面包。
何雨柱已经换上了儒衫,束起了发髻,带上了一个文冠,提着竹篓,坐着一架马车,进了宫。
此刻,天色才刚刚亮起,就已经有三百一十四位学生,毕恭毕敬的站在宫门前。由于科举考试中,除非是品德极差,或是犯了什么忌讳,否则三甲同举,因此诸生入宫之初,难免会有几分忐忑,只是相较于会试之初,此时却显得轻松了很多,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这三百一十四人,十对二十,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将来在朝为官,这些学子将会是一大批文职人员,被称为“同榜人”。
何雨柱是什么人没人认识,但余会元的年龄,那就是一个传说了。一看到何雨柱,学生们都在猜测,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余会元吗?
“长青兄。”有人喊了一声。
何雨柱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头一望,却见赵信走了过来。
赵信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子诚兄。”何雨柱道。
众人一听赵信这么一喊,立刻确定了袁郎的身份,纷纷交头接耳,有的说什么何雨柱天资聪颖,有的说什么何雨柱玉树临风,如同谪仙下凡一般,还有一些人则在心中暗自比较,暗自叹息,不知该不该上前相迎。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大门一开,原本站在门前的众多学生,都是负手而立,不敢出声。一位长官大吼一声:“全体肃立!”
众学生立刻依序而行,何雨柱乃是第一人,自然是居中,李潇就在他身边。
这一刻,李潇已经不似何雨柱那般沮丧,双眸如水,别有一番风情。
李潇见到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看得何雨柱头皮发麻。
她的笑容很平常,但其中蕴含的情感,是如此的深刻。
陈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神色一正,再不敢乱看。
待到所有的人都站好,官员便开始宣读入宫的注意事项。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拖出去,由欢喜转悲。
宣读完毕,何雨柱领着众人齐齐行礼,随后在一位官员的带领下朝内而去。
学生低头,垂着手,脚下的黑靴与青石地面碰撞,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何雨柱进了皇宫之后,便偷偷地看了一眼。和他记忆中的皇宫差不多,这是一个充满了各种古迹的地方,来来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