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虽然他们中已经有人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但在硝烟被海风吹散前眼泪也还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硝烟气熏人,一个个士兵却没有半点的躲避,没一人要缓下手中的事。
迅速的清理炮膛,重新装填弹药,重新将火炮复位,甚至还要调整高低,调整炮口角度,然后开火!
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用最快的速度将入海石城上的火炮彻底清理干净,这才是他们现在要做的。
入海石城上的清军也在用自己的努力捍卫着满清的利益。只不过他们的炮术实在够呛,他们的火炮数量更是叫人着急!
足足三艘西方风帆战舰,载炮数量已经在百二十门以上,在双边大炮并无质的差距下,纵然一个在波浪起伏的海上,一个在稳固如山的石城,清军努力了再努力,近两刻钟的交手中,也只是命中了对面少少的十来颗炮弹,还他么分散在三艘西式战舰上!
这双层夹板的西式战舰可不是单薄的沙船,少少的几颗炮弹于他们根本就是无伤大雅。最最幸运的一艘,更是直到石城上的火炮部熄火了,自己都还连一个重伤员也没有,唯二的伤员还是被蹦飞的木片打在了身上。
轻松的搞定入海石城,两艘大蜈蚣船直扑宁海城南部海岸的废弃港口,清军在那儿的守兵一战而逃入了宁海城中。郑军大部队由此登岸。
卓布泰非常幸运的没有挂掉,只被碎石头划破了油皮,但是随着郑军大批的开上陆地,新的威胁就又接踵而来。
郑鸿逵并不着急,山海关与燕京城间隔五百里,鞑子就算听闻消息后派出兵马来援,那中间的时间也足够他拿下山海关的了。
大军在宁海城南登陆是其一,在山海关北登陆是其二,这是为了切断鞑子败兵北逃的线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会切断断鞑子向西面大山里逃的路,尽可能多的歼灭这里的鞑子守兵。
“把大炮和盾车都推上岸。”郑鸿逵心里有种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壮志。郑芝龙把这么大的本钱教给他手中,他要是不能好好展露一番郑军的威风,狠狠地蹂躏践踏一番鞑子,叫天下人张张眼,那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了。
郑军的盾车是郑芝龙安排制作的。一定程度上它算是鞑子盾车的改进型,速度更快了,但重量上也大大见轻,总的来说是一个牺牲了防御力而增强了移动速度的变种。
它并非纯粹的圆木制作,而是用质地轻而坚硬的红松木作底,配以锻锤捶打的棉甲覆盖,外层再遮以生牛皮以防火。
造出来的车板只有三指来厚,却能五十步外抵挡住斑鸠脚铳的轰击。
但也只能用来抵挡斑鸠脚铳了,口径更大的佛朗机炮或是小炮,乃至是红夷大炮喷出的散弹,它还是抵挡不住的。必须用加固加重后的改进品,不然被大炮击中,那还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可郑芝龙也就只准备着靠它来抵挡火枪!
大中小三种郑氏盾车,大的就是四轮的,中型的是两轮状的,小型的是独轮车状的。
而即使是最沉重的大型盾车,在土路上,四五个人也能将车推得呼噜噜的跑,中型和小型的盾车就更不要说了。
山海关一战,郑军就用出了盾车。在一辆辆盾车的掩护下,一门门臼炮被送到了城墙下。
卓布泰都傻了眼了。
他手中的大炮先被郑军打光了,接下来的守军,已经然无力威胁到外头的郑军。
宁海城内的清军士气本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包括真鞑们,卓布泰就是拿出了真金白银来挽救,一个个也有气无力。他们也都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这战场上的优势已经皆在郑军的手中了?
真金白银很重要,可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面对着一门门郑军的大炮,神仙也不能叫他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