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西门关耳边私语几句,又暗暗将一白玉信物塞到西门关手中。
西门关立即领命。
水怜月扶了扶西门关的肩膀,十分肯定地说道“你放心,白煞的大仇,本教主一定会替你报的!”
黑煞西门关目露杀机,恨恨地说“不,我要亲自砍下那个女人的头颅!”
“好,那你可得保护好自己。记住,什么时候都是性命最重要的。”水怜月大概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下属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拜月教的教规,不是向来任务比性命重要么?
“教主也是。”西门关略微犹豫,还是继续说了出来,“属下以为,教主身边大多数人已经不可信。之前总督屡次飞鸽传书回来,得到的总是余谋士的回信,他不太放心,又尝试给教主传送私信,但得到的还是余谋士的回信。如若不是如此,拜月教也不至于面对这样的局面。”
水怜月面色凝重,如果不是认为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可信,她又怎会让刚失去哥哥的西门关去冒险呢?“本教主知道了。本教主确实从未收到令兄的书信!”最后一句,也是为了打消西门关心里最后的顾虑——她这个堂堂的一教之主确实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然也不至于让如日中天的拜月教突然面临如此大的险境,而西门关的哥哥西门开也不会惨死!
回到寝宫,水怜月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虽然她武功高强,她自己也相信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但是如今是整个江湖与她为敌,与她母亲一手创立的拜月教为敌,她不得不忧心啊!
虽然她与她母亲的亲情关系十分疏冷,但她母亲毕竟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教主之位传给了她,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交到她心里,她不能让这一切毁于一旦,不能让她母亲的心血毁在她这个女儿手里。
可如今大敌当前,拜月教内部又风雨飘摇,不知谁还可信,而谁又是叛徒。
她无法想象,得有多少人联合起来欺瞒于她,才至于大敌当前,她这个教主竟没有收到一丁点的风声。
如今,她要如何挽回败局呢?
任凭她武功再高强,单枪匹马难敌千军万马,可谁又能帮她呢?她拜月教向来遗世独立,被武林中各大门派排斥;而她水怜月,向来独来独往,唯一的朋友已经把她当做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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