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主持静远禅师谈论佛法。
屋里焚着香,高寅一袭白色衣袍,宽袖窄腰,腰间束着玉带,他一贯着深衣,甚少穿着这般寡淡,他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浅笑。
“郎君。”就在那个时候江陵大步走了进来
高寅抬头朝他看去。
纵然临淄城中有人妄想遮掩他的耳目,可这几日城中发生的事,他皆是一清二楚的很,那些人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江陵几步上前,他拱手看着高寅将临淄城中方才发生的事说与高寅。
高寅听后,他面上没有一点波澜。
江陵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问道“郎君可要提前回去?”
高寅勾唇淡淡一笑“只怕我前脚回去,后脚便会传来季氏阿妩的死讯。”
江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昨日郎君还说回去之后定要听季妩给他奏上一曲,如今是要放任不管吗?
高寅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以为依她的聪慧从王宫出来不成问题。”
他说着下颚微抬,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接着说道“只是我忘了姜禾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
从前凡是他多看过一眼的女子,过不了多久不是失足落水,就是暴毙而亡了。
因着不在意,他从未插手。
可如今姜禾公主越发嚣张了。
高寅双眼一眯,他定睛看着江陵说道“去给我找几个绝色的女子来。”
江陵还以为高寅是开窍了呢,他什么都没有多问,拱手说道“是,郎君,属下这就去办!”
语罢,他大步走了出去。
这些年郎君无心情爱之事,对所有女子都冷冷淡淡的,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将一个绝色女子扔在他榻上,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不说。
若是主母知晓郎君开窍了,只怕也会欢喜的很。
不管姜禾公主,还是高琛都派人盯着高寅的一举一动。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事,他什么都没做,更没有提前回去的意思。
不仅如此,他还挪到寺中的凉亭。
凉亭之中,有人焚香,有人煮茶,更有人在抚琴。
高寅还命人将房中的软塌抬了出来,他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听着琴,饮着茶,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流云,真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姜禾公主只与季伯言说了几句话便让他退下了。
出了王宫,季伯言直奔刑部大牢。
他要来看季妩,刑部自然得给他这个面子。
刑部的侍卫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季妩看见光亮便知道季伯言来了。
还知道他定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季妩缓步站了起来。
“阿妩!”下一刻,季伯言出现在她眼中,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季妩,自从乡下庄子归来,季妩从未见过季伯言这幅模样。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说道“父亲!”
无人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咣当!”刑部的侍卫上前打开了锁,而后他看着季伯言拱手说道“大人,有什么话请尽快说。”
语罢,他转身离开。
季伯言提步进了牢房之中。
“父亲,我没有……”季妩一脸委屈,她急急开口想要解释。
“啪……”季伯言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他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季妩脸上。
“啊……”季妩一下子摔在地上,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泪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喃喃道“父亲,我是冤枉的。”
季伯言根本不听季妩的解释,他一脸失望痛心疾首的看着季妩说道“阿妩,你真是太让父亲失望了,你可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