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高寅这样说了,高瞻依旧一脸担忧。
“父亲,孩儿已经大了,足可独当一面了。”高寅深深的看着高瞻。
高瞻眉头紧锁,他脸上的担忧如暮霭一般挥之不去。
“我与父亲许久都未曾对弈了,江陵拿棋盘与棋子来,今日我与父亲好好杀上一局。”高寅说着扭头看了江陵一眼。
他声音才落,江陵就将棋盘摆好,可见早有准备。
高寅提步朝软塌走去,他盘腿上了软塌。
高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父亲。”高寅轻声喊道。
“哎!”高瞻轻叹了一声,他提步朝高寅走去。
他也盘腿上了软塌。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
高瞻看着高寅说道“也罢!阿寅确实已经大了,今日就依你所言。”
日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高寅抬眸看着高瞻说道“孩儿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高寅手持黑子,高瞻手持白子,父子两人与小小的棋盘上相互厮杀,谁也不曾手下留情。
惠夫人不知她给姜钰的信早已被他拦了下来。
旁人不知季妩的神通,他却是知晓的,依他看她的神通丝毫不亚于赵元。
齐王的寝殿浮云宫已经被姜策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惠夫人冷冷扫了那些侍卫一眼,她眼中尽是讥讽,姜策的动作倒是快,可她在这宫中汲汲营营半生也不是吃素的。
她早已算计好了,只待阿钰率兵归来,放眼临淄城中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齐王有疾自然无人敢阻拦惠夫人。
惠夫人畅通无阻的进了浮云宫。
一进浮云宫,她满目担忧看着众人问道“大王这是怎么了?”
魏太医已经在为齐王诊治。
“魏太医正在为父王诊治,夫人一会便知。”姜策眉头紧锁,他抬眸看了惠夫人一眼。
柔夫人与后宫的几位夫人都在。
“大王。”惠夫人一脸悲恸,她几步走到齐王榻前,假惺惺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她既然敢对大王用毒,自然是有把握谁也查不出来。
可她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姜策的掌控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魏太医抬手搭在齐王的手腕上,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看着齐王。
“回禀公子,夫人,大王突然吐血昏厥乃是中毒所知。”片刻,魏太医拱手看着姜策与一众夫人说道。
他一句话瞬间激起千层浪来。
“你说什么?父王怎会中毒?”姜策面色一沉,他接着沉声质问着魏太医“父王中了什么毒?可有性命之忧?”
惠夫人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实则她心中一惊,怎会这样?
“回公子的话大王所中之毒乃缥缈,这种毒无色无味极难察觉,虽不立刻致命,但短短数日毒便入侵五脏六腑。”魏太医说着一顿,他低低的垂下头去。
在场所有人哪个不是人精,他这幅表情众人已经心知肚明。
“大王……”柔夫人瞬间跪在齐王榻前放声痛哭了起来。
“父王!”姜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身子不由得摇晃了一下,往后退了数步。
“大王。”震惊归震惊,惠夫人也立刻装腔作势哭了起来。
直到此刻她依旧没有多少担忧,便是他们发现大王中毒了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只要阿钰坐上齐王之位,把他们都杀了灭口,再把毒害大王的事嫁祸给姜策,他们打得可就是清君侧的旗号,可谓名正言顺。
“此毒便无药可接了吗?”姜策双眸黯淡目不转睛的看着魏太医。
魏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一副愧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