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晚看到的绿光是欧阳在与他人或者魔兽大战，那眼前之人会不会是被欧阳斩杀之人？她若没死，我绝不能提及欧阳的名字。

第二梦在心里盘算着，一步步向远处那人继续走去。

……

“欧阳！”

地上躺的那人衣服破烂，满身血迹，散乱的头发遮挡了半边的脸，但第二梦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

第二梦猜到了过程，却没猜到结果。躺在地上之人不是被欧阳小川斩杀的对手，而是欧阳小川自己。

看清是欧阳小川后，第二梦的眼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比自己受辱时更加的悲伤。

第二梦扔下手中的长剑和剑鞘便扑向躺在地上的欧阳小川将其抱在怀中上下打量着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皮肤的欧阳小川。

“欧阳，欧阳。你怎么了！”

“欧阳，你醒醒！”

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欧阳小川肮脏的脸上。

无论第二梦如何呼唤，怀中的欧阳小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干渴的嘴唇因为连日的暴晒早已开裂，如久旱的农田，布满纵横交错的裂纹。

第二梦哽咽着擦掉眼泪，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只皮囊来。打开皮囊将壶嘴对准欧阳小川干渴的嘴唇，慢慢将皮囊倾斜。

甘甜的清水顺着欧阳小川两边的嘴角流向满是污垢的脖子。

“欧阳，你怎么了！”

欧阳小川如死了一般，根本不可能将水自行咽下去。第二梦焦急之时，眼泪再次滚落下来。

忽然，第二梦举起皮囊给自己猛灌一口水，然后俯下身来，吻上欧阳小川扎嘴的干唇。

第二梦再次抬头时，口中的水却不知了去向。只见她再次拿出一颗丹药轻轻塞进欧阳小川口中。

做完这一切，第二梦将怀中之人抱的更紧了些，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怀中之人额头之上……

……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第二梦瘫软地坐在地上，怀中抱着生死不明的欧阳小川，脸颊紧贴欧阳小川额头。这个动作第二梦已经保持了快三个小时了。

……

半夜时分，两眼发直的第二梦忽然眼中闪过一道久违的色彩。就在刚刚她感觉手中紧紧握着的那只大手动了。

“欧阳，你醒了吗？”

“我是梦儿，你快睁开眼好吗！”

“欧阳，你别闹了，快起来，好吗！”

第二梦擦拭着欧阳脏兮兮的面颊，不停地再次呼唤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不假啊！

“水！”

“欧阳，你是不是渴了！”

第二梦急忙拿过放在一旁的皮囊打开两壶嘴塞进欧阳小川口中用力挤压皮囊。甘甜的清水从欧阳小川口中溢了出来，打湿了自己和第二梦的衣裳。

“咳！噗！”

一口没咽下去的清水喷了第二梦一脸。

“咳！咳！”

欧阳小川依然闭着双眼，无力地轻咳几声。

“欧阳，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欧阳，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第二梦抬手罢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欧阳，我是梦儿，你听得见吗！”

第二梦再唤一声。

欧阳小川用尽全力缓缓睁开双眼，但很快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眯着眼睛看向尽在迟迟的如小花猫一般的第二梦。

“欧阳，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是谁伤了你？你的手……”

看到欧阳小川睁开了眼睛，第二梦急切地问道。看到欧阳小川已经结痂却露出白骨的手臂，第二梦露出一脸心疼之色。

“我……还……还没死，是……是吗？”

欧阳小川终于发出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