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萧夏说高非要接茹菓出院的时候,我就莫名的不安。但考虑到相较于医院的鱼目混杂,回到熟悉的环境里,由亲近的人照顾,对茹菓的康复可能会更好,所以也就没有阻止他们这样做,毕竟以我现在这个身体,这个身份,能帮茹菓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的。
当警察来敲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出事了,一定是茹菓出事了。但心里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希望只是因为我藏在萧夏家的事情被发现了,和茹菓没有关系。不过好像事与愿违,或者说,人的第一感觉很多时候是对的。
记得看过一本书,书名已经忘记了,是关于人类思维进化的。书中说人类的祖先,在最初的时候是有部分人具有预知的能力,后来随着生产技能的发展、生产资料的丰富,这项技能就逐步退化了。但很多时候,还是有人会在事发之前短暂的几秒内预感到结局的。对于这种说法,我希望是错的,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更加恐慌的预感在发酵。
深圳市的警方已经正式接手并发的三起关联案件了。我不知道他们判定绑架茹菓、孩子和警察被杀的三起案件相关的依据是什么,但他们是对的。这里面唯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那个被绑走的女孩,她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已经录过口供了,并尽可能还原了所有事实,除了那块手表。希望萧夏也能有这份默契。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最好是找一个可信的人,但是谁比较可信呢?我要相信谁呢?要是茹令还在就好了!
说到茹令,不知道他在天堂可好。知不知道他心爱的妹妹自杀未遂,陷入了昏迷。而且还有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不知道为何要绑走她。茹菓,可能又要变成那一年那可怕的样子了。
事到如今,茹令,你会原谅我么?好想回到刚毕业那会儿,你、我和茹菓,总是一起胡闹,我们两个轮流捉弄茹菓,又轮流替她出气的戏法,现在想起来真是温馨得让人落泪呢。那时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到傻气,却已经是此后几年里,我最开心的时光了。茹菓也是吧,你至今都不知道你对茹菓有多重要吧!
时间过得好快,已经年过去了,记得第一次见茹菓大约是月份吧。那天茹令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说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一起庆祝一下。
我和茹令是警校的同学,那时刚毕业,被分到同一个刑警队里。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就很好。不过因为来自不同的城市,放假就各回各家了,从没去过他家。现在来到北京,茹令就以东道主的身份,对我这个外乡人极尽照顾。对此我也没有客气,毕竟大学四年,已经情同手足了。
茹令一直说,他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妹妹,漂亮、开朗、体贴,聪明,而且还能陪他一起练习散打和擒拿。每每他这样说的时候,整个寝室的男生都会既鄙夷茹令这种拿自己妹妹练手的家伙,同时又对他那个全能的妹妹颇为好奇,想象中,那就是个假小子吧。
茹令有时候会搂着我的脖子说,要不你给我当妹夫吧,要是茹菓嫁给别人了,我还有点舍不得。我们是兄弟,我就忍痛割爱,把妹妹交给你好了。
没见到茹菓前,我就当他那只是玩笑,不过又是他想占着便宜,还夸着妹妹。但当我见到茹菓之后,我就慢慢的希望,他要是认真的就好了!
那天茹令和我下午请了个假,提早下班。先到茹菓的学校接她,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茹菓已经高中毕业,今天刚好是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的。这么说来,一定是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所以要庆祝一下吧。
我们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茹菓已经站在校门口的树荫下等了。她那时候穿着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一件纯棉的t恤,背着双肩包,扎着一条马尾辫。风吹过去,撩起她的流海,露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看着那么纯净和明媚,青春期女孩子的简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