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因父亲希望一家人有吃有喝的,正好果果出生那年苹果枣子丰收,所以起名果果。
“谁呀?”一个清脆的女声透过门缝,传来。
“我,郝好。”郝好大声回应。
“姐姐,是你吗?”果果欢快的声音透过门缝再次传来,郝好能从声音里听出喜悦兴奋的感觉来。
“是我,爸妈在家吗?”郝好透过门缝看见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姑娘,梳着麻花辫,一脸菜色的从门缝里看着外面,脸上带着笑。
“妈妈在,爸爸去了地里。”郝果果笑着打开了大门,正要放郝好进来。
“先赶车回家,放在外面不安全,也挡住了人们的路,不好。”郝好回头看着渐渐围聚起来的孩子们,她实在不好意思让人打量。
“好,”果果笑着道。
“这些糖送去给那些小娃娃吧,看着可怜。”郝好已是人母了,最见不得孩子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她有能力给点吃的,果果接过动物图案的糖果,忍不住吞吞口水,但还是听姐姐的话,散给了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小孩子。
孩子们拿了糖,成群结伴手挽手,肩靠肩的跑了。
果果赶车牛车,进了院子。
“妈,我姐回来了。”果果一脚在外面,另一脚跨进了院子,冲着屋里的母亲叫着。
这里距离秦岭近些,院子都是砖瓦房,不过他们家因当年的事,换了最破最烂的。
虽说现在是好日子了,可他们家依旧破烂不堪。
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出来了一个灰衣的女子,大概四十岁模样,可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采,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陶盆。
正回头间,和抱娃的郝好撞了个正着。
“好儿?”妇女大叫一声。
“妈。”郝好眼含热泪,急急忙忙抱着娃冲了上去,一路上磕磕绊绊,眼看就要摔了,谁知大黑拦路,让她没绊倒。
“你个女子,都做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妇人虽是嘴上嗔骂,但眼里的关切是一点也不少。
“妈,甜甜你抱着,我吐一会。”郝好将娃塞给自己的母亲,转身在院里的一棵树下狂吐起来,直到胃里空唠唠的她才起身。
“你这是有有了?”妇女问。
“嗯,一个多月了,妈家里有浆水嘛,给我喝一口。”郝好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回头问。
“有,不过凉,敢吗?”妇女的一缕头发被甜甜抓在手里,咯咯笑个不停。
“可以,就一小口。我这难受的厉害。”郝好捂着胸口,恶心劲直直冲上脑袋,搅的她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果果去给你姐倒口浆水来。”母亲冲着院里拎东西的小女儿喊道。
声音响彻云霄,惊的甜甜搂紧外婆的脖子,吓得脸都白了。
“回屋,你男人咋没来,让你一个怀着娃,来家里心真大。”母亲掺起郝好,一手抱娃,一手扶着郝好,三人进了靠近菜园子的一间屋。
人刚落在炕上,果果就端着一陶瓷大碗,晃晃悠悠的来了。
“就一口,太凉,怕痉挛。”母亲无奈的嘱咐,女子怀孕最是辛苦,看看郝好的脸,白的跟纸一般,就知道这一胎多么辛苦了。
“果果,车上吃的全拿下来,给妈吃点。”郝好在喝浆水前,不忘对果果道
“我拎屋里了,我这就去拿。”果果一蹦三尺高,像个猴子一般,欢快的去了里间。
“这次回来有事?”母亲逗弄着粉团子一般的外孙女,头也不抬的问。
“嗯,我在镇里做生意,一人忙不过来,就想带果果去,她在家不上学,又不干其它的,我怕在家待傻了,这次来带她去我婆家,帮我做生意,我抽空给她报个夜校,补补课,以后参加高考,考大学。”郝好喝了一口浆水,冰凉刺骨的液体顺着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