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看着场地前忙碌的人们,一排排的人们拖着比自己粗又高的干柴,满脸带笑的有说有笑的向场中央积聚,然后一排人放下干柴,另一队人将干柴一起竖起来,然后用叫粗的绳子绑起来,做底层的基架,再接着,在基架的基础上,铺一层刺刺木,随后用铁锹拍的瓷瓷实实的,再然后又是一层干枯的木柴,又接着是刺刺木,不到半小时就垒起了两层高的篝火堆。
郝好感叹,果然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头顶的太阳渐渐升至众人的头顶时,时间已是日上三竿,金黄的阳光强劲有力的照在大地上,不论肉眼看不见的动物还是比它们大一万倍的人类,都忍受不住太阳灼热的炙烤。一个个找能遮蔽阳光的场所。
当徐海得知孙健等人就住在村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也想待在下河村,排除郝好这个特殊因素外,更多的是下河村风景优美,吃食和住宿都是顶尖的,如果他不经营家族餐馆的话,恐怕也得选择一块空地,请人建设一栋自己喜欢的别墅。可惜没什么用,随后在郝好的指示下,他一人从庙宇后面的一处空地跑了下去。
而郝好则在田润生的陪同下去了桃花坞,桃花坞依旧美的像画,站在山脚下看去,由下向上是一副波澜壮阔的优美画卷。
不知何时,郝好从自己的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副被打磨好的镶嵌着细钻的戒指,戒指是银色的外表,贴近手指的内测刻了二人的姓名,与此同时,戒指四周雕刻着一圈好看的花纹。
“润生手伸出来。”郝好仰头笑着道。
“做啥?”田润生正欣赏着美景 冷不丁的听郝好叫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话也是简单粗暴。
“伸出来就行。”郝好可是托了马梅从港市订来的戒指,按照他们夫妻手指大小,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打磨,才得以成功。
田润生还是没有扭过郝好,乖巧的伸出手,田润生的手和徐海的手有所不同,虽然都是修长如葱,可田润生手心里有茧子,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后遗症,而徐海因为家事背景奇好,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手心干干净净的,但二者都很好看。如果现在有手模公司的话,郝好会毫不犹豫的替二人报名。但当前由于信息不发达,交通不畅,好些事情还没有兴起,他们只能当做被埋没的金子了。
忽然,田润生感觉自己无名指上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低头瞧去,只见无名指的戒圈被切割成不规则菱形,棱角微微闪亮,每一面都映在田润生空白的瞳底。尤其是那颗在阳光下闪耀着紫色光芒的钻石,原谅他不知道钻石是什么,可人很奇怪,对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还是很喜欢的。他忽然觉得二十多年风雨中独自行走的自己、站在炮火前孤独无助竭力仰望那活着的他、在漆黑的夜晚中与噩梦作斗争恐惧的他、第一次为了寻找和郝好搭讪的方法而彻夜绞尽脑汁的他……
此刻,他忽然心安了。在郝好雪亮的眼眸中,极度的紧张和欢喜笼罩在二人脸上,太阳照射出的汗水让田润生神采熠熠,眼神明亮,笑起来的时候眼梢弯成一个月牙。
“喜欢吗?”郝好低声问。
桃花坞外,第一朵云正从西边的天空缓慢的飘来,一寸寸遮蔽着桃花坞的角角落落,挡住了明媚的阳光。
微风,掠过山涧与长河,越过青翠的重岩叠嶂和巍峨的高山,飞向欣欣向荣的大地;桃花坞下的田润生眼角泛着湿意,随即在郝好祈祷的眼神中,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郝好油光锃亮的头发,动情的说。
“我爱你,婆娘。”
“婆娘”是陕省本地男子对媳妇的爱称,一般时候只是喊名字或者叫孩子他娘,田润生父母早逝,从未听过这样的称呼,而他的二爸田福军是政府的人员,也只会称自己的妻子为爱人,如此接地气的称呼还是田润生第一次开口,郝好第一次听,竟觉得格外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