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机是什么?”老德爷银色的眉毛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银色的头发微微颤抖着,无人知道他老人家心里的好奇与疑惑。
“就是一种收割麦子的机器,和四轮车差不多,但比四轮强多了,就好比摩托车和四轮车,两个差不多,但功能不同。”郝好耐心的解释。
“这个样子,那一亩多少钱?”老德爷觉得既然机器这么好使,他也想试试。
“刚上市的收割机话,我觉得一亩一不超过十块。”郝好按照现代一亩收割机的价格,以及现在工资的行情,大概估了个价。
“这么贵?老德爷瞪大了眼睛,因为现在人工一天几块,一亩地人工大概半天就结束,这收割机虽然快,可价格太贵,他一个糟老头子,工资都靠郝好发呢,他可承受不起。
“我大概估的,说不定更低。不过没事,我这边捎带的一起帮老德爷收了就行,老德爷帮我平时多看看桃花坞就当工钱抵了。”郝好怕老德爷有心理负担,赶忙开口。
老德爷心生感动,但还是摇头拒绝,有些事情不能老依赖别人,这样的话就会形成一种恶性,有事就想找别人。
“也行。”郝好见老德爷坚决拒绝,她也不再强求。
老德爷瞥见了大黑后背上的东西,踢了踢脚下的石头,赶忙开口。
“你快去送东西,要不然他们等着急了。”
“行。”郝好点头,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大,如果长期缺水的话,人会受不住的。
二人告别,老德爷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两人的身影在灿烂阳光下渐行渐远,山坡下的田地里,胖子早已累瘫了,他正躺在麦垛上急促的喘息。一旁的田润生也是没骨气的唉声叹气着,撤掉手套看着手心磨起的水泡,他不仅感叹生活不易。
风吹过夏日的麦田,发出悉悉索索、哗哗啦啦声,仿佛无数儿童的笑语逶迤而去。果果站在金黄的麦田中,唇角边笑容越来越深,兴奋的看着眼前金灿的问麦田与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时,许久半跪下身,把额头抵在了麦穗上,虽然有些扎人,可还是深深地、彻底地吐出一口颤栗的气。
这口气夹杂着喜悦,满足以及好些人特有的各种感情。
就当她正埋头享受安宁一刻时,突然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随即有人俯下身,在果果耳边低声唤了一声,然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大束香味十足的玫瑰花,玫瑰花浓郁扑鼻的香气扑面而来。
“姐,你咋来了?”果果猛然扭头,撞的郝好手里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郝好的声音从果果的头顶上传来:“我给你们送吃的,正好看到你在啃麦子,就想着你是不是饿了?”
“姐!”果果跺着脚,重重呼了口气,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后的余韵:“我是看家里的麦子麦穗长的好,所以细细看看,咋就成了我在啃麦子,我又不是家里的牛?”
夏日刚临,天空阔远,阳关刺眼,果果瞪大了眼睛直起身体,与挺着大肚子的郝好并肩而立,阳光穿过斑斓树影映照在姐妹二人们下,不远处的麦地里,有狼吞虎咽的胖子,还有恢复元气的田润生,更有直挺挺的躺在麦垛上的孙建,他肥胖的肚子随着呼吸高低起伏不平,而黑子和瘦子早就一头扎进了手里的碗里,郝好竟觉得岁月静好。
“姐姐我有个梦想,我想等一天能自己挣钱独立了,我自己就开一个小小的问蛋糕店,只做一种面包。”果果笑了笑,随即在郝好肯定的眼神中又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功了,就把我挣得钱拿出来和姐姐一样 支持一些家境贫寒的,没有父母的小孩子,让他们上学,等上学结束后,就让他们再去帮助其他人,姐姐你说这样是不是人人都会过的很好。”
“有志气,我支持你。”郝好不由笑起来。
果果沉思片刻,神态认真,眼睛亮亮的,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