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春伤秋,笑着分析其中的因果,这让甄心瑜不觉好笑“你也不怕这话传到你母亲耳中。”
“母亲是一个内秀的主,她心里面亮堂着呢!”
叶青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而甄心瑜也笑着应承了一声,叶家这位当家主母确实是一个聪慧的主,否则这些年也不可能站得稳脚跟。
看似单纯实则机敏,这样的女人着实不会因人言语而动了怒火。
单单从她毫无芥蒂地对待庶女这一点,便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陪都的名声一向不差,堪称一句贤惠,任谁都不会将她和妒妇联系在一起。
可她真的无欲无求吗?这可不尽然。
“前几日的诗会,你们可让我好等,就说如何补偿我吧!”
按理说甄心瑜一介嫡女,不会和叶青黛这庶女走得太近,可谁让礼部右侍郎叶家只有她一个女郎呢?
“瞧心瑜姐姐这模样,怕是又有了旁的想法吧!”
“近来天气虽然快要开始转凉,可有时热浪依旧扑面,我们相约泛舟东湖如何?”
东湖乃陪都为数不多的盛景,特别是盛夏之时湖面上各式各样的小舟,可以说让人应接不暇。
“这……”叶青黛并未一口应承下来,思忖再三后轻语,“原本你心瑜姐姐相邀我自然不会推辞,可最近几日怕是不得空,毕竟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母亲还病着。”
“哪个说这几日了?半个月后东湖有一场河灯会,到时候伯母的身子怕是已经好转了。”
甄心瑜知道她心有所虑笑着将事情说开,而一旁的顾锦姝听闻‘河灯会’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微微有些走神。
——曾经何时,有一个人为她将整个东湖的河面放满了河灯,可那所谓的深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他带给自己的伤痛远远比沈青辞还要刻骨铭心。
“锦姝,怎么了?”
叶青黛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她反应,不禁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悠,而顾锦姝回神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辞间不乏歉意“两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只是从未放过花灯,所以一时间有些走神。”
“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陪都的盛景。”叶青黛不疑有它,反而转身看询问甄心瑜,“可还约了别人?”
“准备去裴国公府走一遭,裴玉娘那妮子是愈发疲懒了,都好几次见不着人影了。”
甄心瑜声音里面带着无奈,而一旁的顾锦姝听闻她要去裴国公府,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