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懒洋洋笑道“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我是想娶你!”韦凝之猛地抓住她座椅两侧扶手,倾身贴近,低声急促道,“但你得答应我,要同从前那些男人都断得一干二净,此后只有我一人,否则我——”拧了拧眉,却是换了句话,“你答不答应!”
薛筝仰着脸似笑非笑地同他对视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却又被他打断。
“只要你答应,不管老头怎么说,我都娶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目光到神色,到全身,都是紧绷着,绷得脖子上一根青筋笔直微露。
薛筝抬起手,轻轻按在那根青筋上。
指尖之下,是温热的律动。
他的热血,和他的心跳,触手可及,唾手可得。
“韦凝之,你这么喜欢我啊……”薛筝笑吟吟语气似感慨。
韦凝之脸上微微一红,冷冷道“也没——”
“嗯?”
“是又怎么样!”
薛筝吃吃一笑,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韦凝之想了想,道“鬼迷心窍吧!”
不是鬼迷心窍,怎么会第一眼就欲罢不能?怎么会刚分别就焦躁不安?怎么会明知她风流成性还想尽力一试?
“你到底答不答应!”他皱眉催问。
倘若她不肯……倘若她不肯——
“好啊!”
韦凝之瞳孔微微一缩,紧紧盯着她看。
薛筝笑了笑,手指倏地滑入他袖口。
指尖轻绕两圈,将熟悉的朱红绫带缓缓抽出,在他的注视下,慢条斯理,一圈一圈地将彼此的手腕缠绕在一起。
末了,抬起剩下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挣起身子在他唇上一吻“我答应你!”
韦凝之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扣住她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红绫只是松松缠绕,他扣入的手指却紧得令人发颤,落在她身上的吻点起簇簇火焰,烧得她也热血沸腾起来。
她数次见到韦凝之在人前的模样,又冷又傲,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唯独在她面前如一团烈火,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写着对她的渴望。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带劲!
她喜欢,也要得起!
午后庭寂,窗扉轻掩,仆从垂手静立。
屋内摩挲轻喘,情热似头顶骄阳。
此时,一名侍卫脚不沾地闪至门口,迟疑片刻,唤道“公子——”
“滚!”屋内咬牙切齿。
侍卫头埋了埋,还是尽忠职守把话说完“公子,夫人遣人来请!”
韦凝之终于抬起头,眉心紧皱。
韦家有很多夫人,但韦凝之随行侍卫口中的夫人,只会是韦宽的继室夫人何止。
何止虽是韦凝之的继母,但出身草莽,为人也很知分寸,这些年与他相处得还可以。
“人呢?”刚分神问了一句,便被身下的女人趁机翻转颠倒。
眼前颜色刺目摇晃,天大的事也顾不上了。
韦凝之使了巧劲将人制回身下,埋头之际,模糊听到门外换了一人回话“……太子妃约见——”
女人身子一僵,猛地用力一推,韦凝之被推了个措手不及,从她身上滚落。
“发生什么事了?”薛筝问,神色目光一扫情迷之态,冷静得令人发指。
“赵王长子宫中遇害!”
赵王已死,留下两个儿子,一嫡一庶。
死的是嫡出的长子李震,嫌疑则落在了太子头上。
这很可笑,连韦凝之听了都笑。
太子想要除赵王子嗣,登基以后怎么玩都行,何必现在落人口舌?
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给太子抹黑!
如此,太子妃急着找韦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