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吗?”池长庭啼笑皆非,“她自己脾气大,这也怪我?”
池棠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要不……你去跟朱师叔解释一下?”池棠建议道。
池长庭拒绝“谁知道她又跑哪里练剑去了,我那么有空追着她解释?”
“那算了吧……”等朱师叔练完剑回来再解释也行。
说话时,进了前院池长庭的屋,展遇上前为他解开身上护甲。
他们刚到家就得到消息往内院去了,池长庭此时还穿着戎装护甲,身上还有不少泥泞。
池棠也上前帮忙解开他臂甲上的绑带,口中嘟囔道“那位姑娘,爹爹打算怎么安置?不能一直留我们家吧?”
爹爹嘴上说着有数,可一听到那姑娘受伤,好像还是挺急的。
池长庭双眸微阖,缓声道“她伤势未愈,又没了记忆,难道还能把她往外赶?”
池棠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往外赶并不是不可以,只是终究那一张脸,让人狠不下心。
“本来是中毒失忆,不过有商大夫在,余毒总是能清的,现在撞坏了脑袋,哼哼……”池棠嘀嘀咕咕道。
池长庭笑了一声,整眼看了看她,道“假的真不了,真的总能治好,你怕什么?”
“怕有人马失前蹄,晚节不保。”
池长庭气笑了,狠捏了一下她的脸“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池棠捂着脸道“万一人家跟银烛一样特别有耐心、就是不露马脚呢?”
池长庭嗤笑道“露不露马脚不在别人有没有耐心——”戳了一下她的眼睛,“在于你自己眼睛够不够亮!”
池棠摸着自己的眼睛若有所思。
池长庭捏了捏绑了一天的小臂,道“行了,再不回去梳洗,就得穿这一身去见你的太子殿下了!”
池棠猛然一惊,提起裙子跑了。
……
朱弦也不知跑哪里练剑去了,一直到池棠出门赴宴也没见到她回来。
等到宴罢回家,却见东西厢房都黑漆漆的。
池棠下意识仰起头找了一圈,果然在院外的树梢上找到了一片朱红的衣角。
池棠朝着招了招手,红衣翩翩,落到了她面前。
今夜无星无月,只有廊下一点昏暗的灯光,显得人眉目黯淡,没什么精神。
池棠拉着她进屋,将傍晚的误会解释了一下。
朱弦听罢,神色淡淡地笑了一声,却说起了别的“我之前一直在想,你娘,应该是个怎样的女子。”
池棠嗅了嗅“多大点事,你就借酒浇愁了?”
朱弦气得来捏她的脸“你们不也去喝酒快活了,我喝点酒怎么就成借酒浇愁了!”
池棠一边躲一边喊道“没有就没有,你别恼羞成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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