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何语温一眼,似乎在嘲讽什么,便领着自己身后的五六个人,往那臭气熏天的屋子走去。
何语温怔在原地,没有立刻跟着几人前去,只是微微怔了怔脑海里迅速的转着,越想这件事情越不对劲儿,片刻又连忙往那个屋子走去。
何语温刚走到门口,便见几个法医担着担架将梁羽姒的遗体抬了出来,白色的布盖着她的身体,是给她留的最后一点尊严,那强烈的腐臭味一阵阵的传来,他到现在都不能将眼前这个被白布盖住头还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与昔日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开朗的梁羽姒联系到一起,那一副带着如春风一般明媚的面孔,在他的脑海深处一幕幕的浮现,恍如隔世。
几人将扶着担架往门外走了过来,何语温只好站在门的一边,等着几人出来再进去,那白色布遮住了她整个身体,一股强烈的味道在空气中来来回回的逃窜着,过道里的人都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对这气味嗤之以鼻避之不及,当那具遗骸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何语温的目光停在了那白色的布料上,这时候好像是起了一阵阵风,那不懂时宜的风将那白布的角轻轻吹起来一个小小的缺口,露出了梁羽姒那宛如黑云似的头发,那些凌乱的发线随意的散落在两侧,照着阳台投过来的光,似乎还是富有生动的光泽,就好像是她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恶臭一次次的宣告着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有些生命永远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以为那些往日的春光明媚就是永远的璀璨,可是人间永远不停百转千回,不可能永远止步不前,你看太阳不是依旧会升起吗,哪怕有人就在今夜死去。
对于这个姑娘,何语温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疼,开始懂得了莫晓晓的矛盾与纠结,也许有些东西永远都是在结束以后才后知后觉其中的奥秘,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真的就不会一如既往的决择吗?
那一瞬间似乎过了许久,久到何语温都能将她生前那些鲜活着的一幕幕零零碎碎的画面都一一回忆起来,地上的影子渐渐消失,随着那一缕缕散发着遗骸味道的风渐行渐远,他才回过神来,那绵长的思绪才得到了短暂的休憩。
“等一下,何院长抱歉了,我们副局长说你现在不能进去。”何语温等那盖着白布的影子渐渐远去,才缓缓的转身准备进那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来,可一脚还没有踏进没就被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拦在了门外。
“为何不让我进去?难道我还没有这个权利了吗?这是我院的人,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何语温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他,便冷淡的说着。
“何院长我这也是受了命令,还望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海涵一下不要为难我。”那黑脸的警察郑重其事的说着。
何语温还想说什么,这时候顾以琛突然从屋子里出来,见何语温这冷淡愠怒的样子,脸上就浮现出来丝丝戏谑的笑意,亦庄亦谐的道“何院长,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你配合一下我们,在死者死因还没有查明之前,我们也不敢断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所以还没有查证的时候,这医院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有不可逃脱的嫌疑,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要封闭式起来以便于查证,所以除了公事人员一切闲杂人等,从现在开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任何人任何缘由都不能进。”
“那就有劳了,顾副局长。”何语温只是微微沉默了片刻,才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来,说罢便扬长而去,消失在众目睽睽的视线之中。
何语温心情有些不悦,愁眉苦脸怫然不悦的,回到了医院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喘不上来气怏怏不乐顾虑重重,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还把顾家的人都惊动了,现在医院面对的压力很很大,为了压制住流言蜚语舆论,何语温也不得不采取措施,势必要将这件事情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