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脊背挺直,纤瘦的身形,竟然这么的好看。
颜桧不声不响地来到金陵,就是为了看看两河轩怎么去运作这个大河剧场。就是因为施行书详尽到淘汰赛穿什么样的衣裳都有描绘,颜桧才好奇心使然特地来金陵观战。
舞台很坚固,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个人,但为了安全起见,台上最多不能超过三十人。
初选到淘汰赛这段时间相隔不远,有些人因为初选没过,拿了安慰银子离开了大院,剩下的人开始闭关,除了睡觉和吃饭,其他时间都要练功和上课。
一些从预热期间就开始关注的金陵百姓,很好奇大河剧场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而当那些孩子真正站在舞台上时,他们服气了。两河轩生生就是把麻雀变成了孔雀,现在谁还看得出这些孩子大部分都出身贫民呢。
当乐师们都就位后,观众们才发现原来光配乐就有这么多人,好些稀奇古怪的乐器他们见都没见过。这时候那些常年走商的人优越感就起来了,“那个短管是外邦乐器,我听京里的人说能把蛇给吹来,忒吓人。”
琴声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四周只有水渠潺潺的流水声。女孩们挨个上台,绕着走一圈,对四面八方的群众介绍自己。为了让别人有记忆点,才艺师傅教过,自我介绍方式都要特别一些。
本来大家都反复练习了几百次,但还是有人因过于紧张,磕磕巴巴半天才把自己的名字给说完整;有人想耍一套功夫,结果失误出了糗,当场就哭了。
当然,有表现糟的就表现好的,有人大概天生就属于舞台,一点都不怯场,幽默风趣,一张口就带动了氛围;还有的人端庄稳重,介绍完自己之后就下台去安慰那些哭花脸的女孩。
有人开始骂两河轩不干人事,这些女孩平日里一定是被欺负狠了才这么害怕,太可怜了。
程馥和吴缨???
林檎觉得自己没办好事,很懊恼,不敢对上程馥的目光。
“这样才正常。”
“正常?”她不懂了。
吴缨帮程馥解释“你瞧那几个哭的,失误的,是不是都让人记住了?”
林檎半张着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以后她们每进步一点,都会让关注她们的人欣慰。你知道这是什么心理么?”程馥望着人群中几位往候场区探头探脑的男子。
林檎也朝她目光方向望去。
“这是老父亲的心理。”
“什……”
吴缨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但愿四周其他人都忙着看舞台上的人,没有在偷听他们说话。
“你看啊,襁褓中的孩子每天屎尿屁,家长不胜其烦,但有一天这孩子突然长牙了,要尿的时候开始学会扭屁股提示了,作为家长是不是很欣慰?”
林檎指着那几个年轻男子,小声道“他们也还是半大的孩子呐。”
“拭目以待吧。”
轻快的乐器合奏打断了他们的讨论,先前做过自我介绍的女孩们蹦蹦跳跳地回到舞台,虽然仍失误频出,但还是努力把准备了好多天的群舞呈现给台下的观众,有人全程边哭边跳,那画面别提多有冲击力了。
“她都哭成这样了还不糊妆,大河剧场用什么水粉啊?”女观众们关注的点。
水门街最高的地方就是小酒馆,所以挤不进人海的就索性上小酒馆要一个临窗的位置,边喝酒边看。
钱山和李小棠占据地利条件,边啃点心边点评。倒是马小东,没有时间关心可爱的女孩子们,枯坐角落里捂着耳朵背书。
“刚才那个摔跤的是谁?”李小棠指着舞台。
“哪个啊?她们位置老变化,我已经乱了。”小伙计把厨娘刚从海商那淘来的登山镜都要来了。
淘汰赛虽然每天下晌都有一场,但时间并不长,日落前必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