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宝藏。这么懒上几十年之后,我们的武学就落后了,而被别人反超。”
萧万立听到这话,叹道“确然如此。周老弟所言,正是切中要害了。最近几十年来,中原武术难及东瀛武术,我想不是我们的武术根基比他们差劲,而是没人钻研,才落后于人,这真是一大悲哀。”
周元嘉点了点头。又道“我那时东学一招,西学一招,自问武功比以前大有长进。但我知道,这些偷学而来的武功,大多是囫囵吞枣,没能完全消化透悟,靠这些功夫,是不能战胜井田平川的,我便四处找人比武。”
“我不再像野人一样的生活。我剪掉胡子,梳理了头发。在苏州城曹氏缎庄订作了一套黑衫。就是我此刻穿在身上的这一套黑衣了。”
周元嘉抖了抖身上的黑衣。道“苏州刺绣向来驰名天下,这绸衫的质地也是甲于天下。二十多年了,这套黑衫没有破过。”
萧万立忽然站起身来。道“苏州曹家经营缎庄生意已有三代,老板曹观是个老实诚恳的生意人。曹氏缎庄名声极好,听江湖传言,曹观在当年八月十五中秋那天晚上,被人砍了头,死在自己家中,曹家从此一蹶不振。这桩无头学案的凶手,至今尚未查获。周老弟,这件事,你可知道?”
周元嘉道“曹观被砍头的事发生在二十七年中秋节那天,这件事是我亲手做的。”
萧万立顿了顿。道“曹老板为人不错。爻儿的爹中泰还在时,就只爱穿他做的衣服。我听说他被人杀害的消息,还曾要为他报仇。周老弟,你为何要杀了他?”
萧爻听到萧万立提及自己的父亲,心中一梗。暗想“原来我爹生前对穿作是十分讲究的。”
却听周元嘉道“曹观表面上乐善好施,是个好人。背地里却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那一年,苏州城西夏家村夏候孙的女儿夏茜正好十八岁,许配给邻村张家村的秀才张全才,订于八月十八成婚。就因为曹氏缎庄名声响亮,苏州城的王公大臣们过世,所用的寿衣多是到他家订做。其他人家办婚宴喜事时,也多是去他家做喜服。八月初八那天,夏茜姑娘从夏家村跑到曹氏缎庄,为自己订做喜服,到十八那天穿戴。”
周元嘉喝了口酒。道“曹观这恶贼,看到夏茜姑娘青春活跃,年轻美貌,生得如花似玉,当时便出言调戏。夏茜哪里肯理他?当时便讽刺了他几句,他便收敛了,连忙给夏姑娘赔礼道歉。夏茜是个乡下姑娘,为人朴实,见曹观赔礼了,也就原谅了他。可那王八蛋并不死心,摆出他老实诚恳的模样,叫夏茜姑娘五天后来拿喜服,暗中却买了迷药。”
“到了八月十三那天,夏姑娘来拿衣服。因为天气闷热,走出了不少汗珠。曹观假意请那姑娘喝水解渴,却将迷药放进水杯中。夏姑娘喝了之后,便人事不知。曹观这禽兽,趁着夏姑娘昏晕之际,得尝了心愿。”
“夏姑娘事后方知自己失了身,羞愤之下,服毒自杀,张全才气疯了。可怜一对璧人,一个做了阴司之鬼,一个成了疯子。这件事我查得清清楚楚。萧大哥,你若是知道这些事实,你会放过曹观吗?”
萧万立猛喝了两碗酒。怒道“这畜生实在该杀!”
周元嘉道“八月十五中秋那天,我穿上曹观亲手做的这身黑衣,摸进曹观家里。砍了他的头,扔进秦淮河里。算是给那两个可怜的年轻人报了仇。从那以后,我四处找人比武,以此提升武技。我在比武时,穿的都是一身黑衣。当我查知江湖上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便穿着黑衣,去结果了他们。”
萧万立十分好奇地看着周元嘉,问道“那么,二十年前,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黑鹰,就是你了?”
周元嘉道“不错,当年的黑鹰就是我。”
萧万立缓了口气。道“那些年当中,江湖中人提到黑鹰,人人变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