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萧爻哈的一笑。道“前辈,你可真会说笑。我还以为我是最爱信口开河的人,想不到前辈信口开河的本事,比我大得多了。”
催命婆婆道“你不信?”虽在发问,但她的语气仍然很平淡。
萧爻反问道“大厨能听你的话?”
催命婆婆道“我不是说过我带了刀吗?你怎么把这事忘了?”
萧爻怔了一怔。道“你带了刀,那你用了吗?”
催命婆婆道“用了呀,不用刀,大厨能听话吗?”
萧爻又问“你怎么用的?”
催命婆婆咳嗽了一声。以她那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这就更简单了,我把刀架在大厨的脖子上,那大厨的身子就开始发抖了。大厨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下巴上长着一部很密的络腮胡。我轻轻地挥了挥刀,他下巴上的络腮胡子就齐刷刷地掉了一半。我就对她说‘我的手可不大稳的,这次削掉的是你的胡子,下次就不敢保证是鼻子还是嘴巴了’”催命婆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萧爻忙问道“那大厨回答你的话,肯定很有趣了?”
催命婆婆仍是很平静。道“也不见得如何有趣。那大厨双腿发颤,抖抖缩缩地道‘女、、、、、、女大王,请你、、、、、、请你老人家千万要拿稳了你的刀,胡子刮掉了,还可以再长。小的只有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要是被割掉的话,可再也长不出来。’”
催命婆婆复述大厨的话时,也学着大厨受到惊吓时的腔调。她虽故意拿捏嗓子,听来却并不别扭,倒模仿得十分神似。
萧爻看了看催命婆婆,又看了看纪诗嫣,但见两人的眼中,都露着狡黠的笑意。心道“催命婆婆是纪姑娘的姑姑,难怪两人的行事作风,很是相似。”又问道“纪前辈,你怎么跟大厨说的呢?”
催命婆婆缓了口气。十分平静地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提了个很简单的要求。我告诉他‘这江一璟贵为杭州知府,伙食想必不错,我想先代他尝尝。这点要求,应该不过份吧’。大厨迟疑着,他道‘这个、、、、、、这个我可作不了主啊,我虽是知府大厨,但只管烹饪调味,是无权作主的,还请大王体谅则个。’”
萧爻道“大厨可不太听话啊。”
萧爻这话,很对催命婆婆的胃口。催命婆婆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说话的声音。道“你这就说对了,我不能空跑一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好又将刀轻轻一挥,他另外一半胡子也齐刷刷地刮干净了。我就说‘胡子刮干净了,还可以再长。脑袋离开了肩膀,不知回不回得来?不过试试就知道了。’我提起刀来,作势要斩,只听扑通一声。你们猜是什么?”
萧爻道“怎么会有扑通的响声呢?难道有人掉水里了?”
催命婆婆道“不是有人落水,是那大厨腿软,膝盖顶着地板了。”
萧爻啊的一声,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被吓得跪下了。”
催命婆婆很平静地道“我觉得,是他的膝盖骨顶在地板上。你说是跪下,那也只能随你了。”
萧爻道“都一样,都一样。”心道“明明是催命婆婆把大厨吓得两腿发软,跪倒在地,她却说是大厨的膝盖骨顶在地板上。哎!这位催命婆婆说话倒也风趣,可杀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留情。”
萧爻道“前辈,大厨这就肯听话了吗?”
催命婆婆道“是啊,等他装好了东西,我就带来了。哎!刚才吃过几口,才发觉上了大厨的当。”
萧爻道“上当?前辈,你怎么又上了大厨的当?”
催命婆婆道“大厨包装这些菜品的时候,嘀咕着说这些菜品是江一璟备着,等过元宵才会用的,是最清香可口的了,我当时也就信了。可刚才吃过之后,才发觉一点也不好吃,那我不是被大厨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