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张八等人听到之后,不由得暗叫惭愧。心道“我们比萧爻年长,行走江湖已有十多年。近十余年来,江湖上发生过的大事,大多耳熟能详,对三大门派却知之甚少。萧爻比我们年少,对三大门派的事却如此熟知,说起来如数家珍,尽得其要,这一点却比我们高得多了。”
这时,小舟已划到岸边。萧爻解了缆绳,泊住了小舟。却听得先前说话的人说道“我帮强盛,正如日中天,为江湖上其他门派远所不及。”
那人说到此处,漕帮帮众纷纷舞动大刀,齐声高喊“漕帮第一!无人能及!”声动四野,喊得十分响亮。
萧爻与其他九人离了小舟,来到较武场边。萧爻向四下一看,只见绍环山昂首挺立,站在漕帮帮众之前。在绍环山前面,站着一名中年汉子。那人头戴方巾,面皮白净,相貌颇为文雅。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布袍,手里拿着一柄折扇,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天气并不热,但他却轻摇折扇。在场众人都看得出来,他摇动折扇,并不是为了驱热,而是故作悠闲。
萧爻心道“这人的形貌像是文人雅士,刚才说话的人自必是他无疑了。”却见绍环山的右侧,站着三名五十多岁的老者。那三名老者乃是镇江五怪中的其他三位,三人的脸上都冷沉沉地。在三名老者身后的,是漕帮的十三名帮众,此刻正高声呐喊。
萧爻又向对面看去,对面一边是鳄鱼帮的帮众。却见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储黄长袍的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面容颇为清秀,长着一个宽宽沓沓的鼻子,嘴角连留着两撇胡子。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富贵气态。他看着漕帮众齐声呐喊,脸上岔怒,却未发作。
萧爻看后,心想“此人多半便是鳄鱼帮老大童威了。”在童威身后,站着数十名鳄鱼帮帮众。均着灰色长衫,手里持着各种器械。有拿大砍刀的,有拿长剑的。数十名鳄鱼帮帮众,双眼都瞪着面前的漕帮汉子。一个个脸色愤愤,均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在鳄鱼帮帮从身后,却站着数五十多名衣着华贵的商人,却都是受鳄鱼帮保护的各种商铺的老板。
帮众呼了数声,绍环山手一摆,呼喊之声顿止。
那手持折扇的儒士又说道“而数十年来,江湖纷争不歇。推及纷乱之由,乃是因为门派分立,各门各派之间不相统属,各行其是。以致于误会增多,仇杀不断。我帮司空帮主提议,分不如合。江湖帮派合并归一,届时四海一家,统一号令,江湖同道便是兄弟手足。互相敬重,彼此关怀。唯有如此,中原方有靖宁太平之日。”
那儒士缓了口气。抱拳行了一礼。道“童帮主身为鳄鱼帮的老大,是开明畅达之人,兄弟李春阳素所敬仰。”
童威忍着岔怒,还了一礼。道“不敢当。听说漕帮中有一位白衣秀才,口若悬河,惯擅饶舌。想必是阁下吧?”
李春阳叹了口气。道“在下早年时候读过几本书。五年前在下的家乡嘉兴举行乡试,在下前去捧场,不想中了秀才。不过自从三年前踏足江湖以来,早已不再舞弄文墨了。那白衣秀才的外号,已经多时没人提及,想不到童帮主竟然知道在下的私事,那是在下的殊荣了。”
童威道“你尽可不要脸的夸大其词,你将漕帮吹得如何了不起,我不管你。但你若想在我鳄鱼帮的地盘上逞能,我鳄鱼帮上下但有命在,必将死战到底!”童威紧了紧手中的大刀。他身后的鳄鱼帮帮众也都握紧了手上的武器,只要帮主童威一声令下,便即冲上前去,与漕帮决一死战。
童威早已收到漕帮前来攻打的消息。于是先派出十五人在山谷处埋伏阻击。见那十五名帮众还没回来,料想已遭了漕帮的毒手。见漕帮帮众到来,便纠集鳄鱼帮所有帮众,前来较武场迎敌。
两边一度剑拔弩张,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