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十二岁做了宰相呢,看人不能一棍子打死的。再说了,我也已经不年轻了,我都二十好几啦。只是我不愿意显得太过沉稳。”
萧爻点头道“嗯,自从你说出会恨死我这句话来时,我就知道你还没有长大。”
茹芸嗔怪道“我不是长不大。你知道吗?人的年纪越老,对人世的成见就会越深。我就是不想老于世故,才让自己不长大的。我可不像你,明明大不了我多少,说起话来,却像是大我很多似的,总是在督促教训,你这样老得很快的。”
萧爻心中一怔。道“老得快老得慢又有什么分别。人总是会变老的,难道因为不想老得快,就不老了吗?这可不是由人定的。”
茹芸道“我就说,年纪越大的人,对人世的成见就越深。成见深的人,就不肯轻易相信别人。你呀,快走到那一步了。”
萧爻道“哎!我不与你说话,你又不答应。与你说话了,你又嫌我成见深,我真是左右为难。茹芸大小姐,你倒是教教我啊。”
茹芸心中一乐。笑道“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你最好别学我,你要是像我这样,就长不大了。”
萧爻道“我又不是一定要长大的,那都是无可奈何嘛。”
茹芸道“就你理由多,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来到大船上的。”
萧爻便将来到大船的经过与茹芸说了。
茹芸开玩笑似的说道“你来到漕帮的大船上,是来刺探军情的了。”
萧爻向茹芸看了看,茹芸的话虽说得很直接,也很重,却见她满不在乎,这才放心下来。道“我就觉得漕帮生意多,又常有人出海,说不好,帮中有人认识扶桑人。那么,我只要跟着漕帮的行船,就能从中探听到扶桑人消息。我躲在帆布里,并非有意窃听漕帮的机密。我没想过漕帮会发生这么多怪事。”
茹芸道“哎,你这人还真是有点怪。你本来是要找大仇人报仇的,可偏偏做了许多与报仇无关的事。”
萧爻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苦啊。我也是没法可想了,才寄希望于漕帮。只盼从这里探听到一些好消息,哪知漕帮竟发生了内乱。”
茹芸道“那就是说,我们在甲板上的一举一动,你全都瞧在眼里了?”
萧爻承认道“是啊,我当时见你下了甲板。又见船舱里还亮着油灯,就一时好奇,想瞧个究竟。就听到张十全与李春阳争论不休,跟着他们打了起来。我原本以为,司空贤会及时制止的,可他却叫人来仓房里,愈发的乱了,我那时就藏在仓房外面。见有人用剑刺你,就冲进船舱里,拉你避开。”
茹芸回想着。道“绍二当家走了,我见到八艘小艇去追他。我觉得奇怪,就想着去找帮主问清楚。我到船舱外面时,那船舱里早已堵满了人。没过多久,便听到里面打起来了。跟着外面的人也打起来了,我劝他们住手,可谁都不听,打得很凶。我劝不了,就想去找帮主。哎哟!哪想到,他们自相残杀,不认人了,连我也要杀,我当时心乱如麻,本以为会死的。却又被你救了。对了,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萧爻眨了眨眼。道“你是一朵正在绽放的娇花,没有你,整个天下将黯然无光。我救你,是想为这世间留下一份美好。”
萧爻的话还没说完,茹芸便生气地道“你再说这些个不跟路的话,我就再不与你说话了,我说得出做得出。”
萧爻见她俏脸生愠,也知刚才的话颇有些轻浮了。心想“原来她并不喜欢我这样说话。”正色道“我见你遇有危难,当时什么也想不起了。就知道要助你脱险,于是,我冲进仓房里,将你拉开。”
茹芸又问道“你当真什么也没想。”
萧爻义正辞严地道“没想。”
茹芸向萧爻看了一眼,秋波流动,感激不已,敛衽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