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默祷完毕,对着三块牌位磕了九个头,站起身来。与茹芸、李月红走回柴房,那柴房里放得有一堆枯草垛,茹芸与李月红拨开草垛,藏身其间。萧爻待二人藏好之后,离开柴房。
萧爻闪身到一棵大柏树上,藏好了身子,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扶桑武士。只见一行人到了村口,那领队的一打手势,示意停下。五六十人齐齐停了下来。
那领队的指挥众人,分作五队窜入村子。五队人马吆喝连连,挨家挨户地搜查。
丁家村的村民因早得消息,已人去楼空。那五十多号浪人挨门排户的查了个遍,并没发现一个村民。一个个显得十分烦躁,却将气撒在了村里的房屋上,有的动手拆墙,使出全部力量,竭尽全力地破坏村民的居所。有的呜啦呜啦地讲着扶桑语,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从声气上听来,这五十多人全都怨气冲天,必是凶残至极之徒。
萧爻藏在树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些人,见这些扶桑人的面貌与中原汉人的长相相似。但很快发现了一个最为明显的差别,这五十多名扶桑人的脸颊上都冷森森地,没有生气,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忽然,只见一队武士拖着一位老人从村子南面走向那领头人的面前。那老者须发如银,看上去有七八十岁,弯腰驼背,步履迟缓。
三名武士用绳索套住老者的脖子、双手和双脚,拉扯着老者向前行。其余武士见寻得了那名老者,齐声欢呼。这次洗劫丁家村,查了半天,一无所获。显是将那老者当作了唯一的战利品。
众武士拖着那老者,来到那领头人的面前。那领头的一招手,拉扯老者的三名武士放下了手中的长绳,看着眼前的战利品,脸上都显出十分嚣张的神色,仿佛刚打了一场大胜仗。
那领头人竖着两道怒眉。质问道“村里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接到消息,村里年轻力壮的都逃走了。那老者因为年老体迈,行动不便,他却逃不掉。因此一直藏在自家屋子里,不想还是被揪了出来。他被众武士拖拉牵拽,心下受到极大的侮辱。他直挺挺站在当地,双眼望天。
领头之人冷冷地瞥着老者。道“我叫蜂须贺小六。你告诉我,其他人都去哪里了,我就放你回去,绝不为难你。”
那老者道“畜生安敢如此无礼!”
蜂须贺小六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老者道“要杀就杀!”
蜂须贺小六道“你不怕死?”
老者怒道“我丁齐德活了这把岁数,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这群畜生!老夫要是再年轻四十岁,定要将你们剁成肉酱!”双眼怒视着蜂须贺小六。
蜂须贺小六道“你就是再年轻四十岁,也一样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将其他人的下落说出来,我只找年轻的,不为难你,你爽爽快快说出来,就保你无事。你不说我就会要你死,你一把年纪了,是该颐养天年的,何必替他人受罪?”
丁齐德高声叫道“壮士饥餐俘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丁齐德话音刚落,便冲向蜂须贺小六。却被蜂须贺小六的手下拉住缰绳,将他拉回原地。丁齐德双眼里喷着怒火,挣扎着、怒喝着,意图冲过去与蜂须贺小六拼命。可三根粗实的绳索套着他,拉他的三名武士又都是年轻力壮格斗士。别说他年老体衰,就是青年壮士也决计挣不脱。
丁齐德用力挣扎着,却如同蜻蜓撼大树,哪里能动得分毫。没能挣脱,手腕、脚踝、脖颈上却被绳索勒出了鲜血。
这时,只听一名孩童的声音喊道“爷爷,爷爷,你怎么啦?”村子南面的一间小屋里忽然跑出一名十来岁的孩童。
丁齐德听得那孩子的叫声,霍然警觉,脸上骇异。他立即停止了挣扎,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