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位客官,请跟我到西厢房来,权且住上一晚。”却听海沙大王的声音说道“老鬼,哎哟,今儿个酒多了点。先饱饱的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待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秦淮河边。”
天河老鬼醉醺醺地说道“我早叫你少灌几碗,不就今儿晚上可以去了。”
海沙大王又说道“看来你比我还想去啊,哈哈。今儿晚上可是去不了。如果去的话,只怕走到半路就睡着,明天……明天再去,先睡觉。”
店小二去开了两道门,两人各自进了一间。不一会儿,已鼾声如雷。萧爻心道“想是两人贪杯,多喝了些酒,去不了秦淮河,只好在长寿楼住下。”
过了一会儿,又听店小二引着两人走进后院。店道“两位客官,就请到这边安息。”萧爻一时并没睡着,透过窗缝瞧去,见店小二引着两人走到天河老鬼隔壁的房屋里去。
那两人均穿得十分整齐,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把三尺来长的鳄鱼剪,鳄鱼剪上钳有两排钢齿,十分锋利。此人头上长了两个憨包,就像牛角,十分显眼。
另外一个身材中等,眼如铜铃,声如洪钟。手里提着一柄五尺来长的钢叉,钢叉有三个刃口,尖利无比。店小二引两人入房,那两人跟在店小二后头。
那拿着鳄鱼剪的大汉走到屋子前面时,抱拳说道“多谢霸兄相请,今晚且先睡一觉,明天为兄的回请你。”
提着钢叉的汉子‘嗷’的一声,打了个酒嗝。说道“咱们兄弟俩还说这个,可就见外了。”
萧爻向两人看了看,但见两人脸上微红,都有了醉意。说话时,还喷着酒气,打着酒嗝。那情状模样就是喝多了,又吃得多,酒菜饭都压在胃上,要从咽喉里涌出来,令他要吐又吐不出来。店小二隔得远远的,像是怕被熏到。
拿鳄鱼剪的说道“好说好说。霸兄,睡了。”
拿钢叉的汉子见店小二躲到一边。像是在回避自己,心头一怒,走过去,一把封住店小二的衣领,如老鹰抓小鸡般将他提在半空。怒喝道“你奶奶的,你躲着老子干什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店小二不防这样也得罪了他,吓得魂不附体。忙说道“客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客官的大名。”
那汉子说道“你听好了,老爷生在长江边,不怕官府不怕天。老子就是铁叉帮帮主,外号陆上龙王,姓张名霸。你霸爷来你这小店中住宿,是你祖宗有德,给你增光添彩来了。你是什么东西,远远地躲着老子干什么?”
店道“原来是霸爷大驾光临,可是小店的福分了。还请霸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
张霸又打了个嗝,一泡口水吐在店小二的脸上。那口水里头都是他肚子里涌上来的酒菜饭,熏臭难闻。店小二哇的一声,呕得吐了。
张霸哈哈一笑。将店小二重重一扔。他手劲极大,这一扔,毫不费力,就把店小二扔到五六丈高。店小二阿阿大叫,眼看落下地来,必受重伤不可。
萧爻一脚踢开房门,如飞箭一般涌出去,左手一抄,一把抄住店小二的肩头。右手在他腰间一握,手上使出一股绵柔的力道,传入店小二的身上,卸去店小二下落的重力。再轻轻一摆,将他安放地上。萧爻这几下鹊起鹤落,灵动已极。张霸与另外一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店小二惊疑不定,抬头一看,见是萧爻,满脸感激,却有几分愧色。说道“多谢……多谢少侠,多谢。”
萧爻说道“小二哥,你且站到一边。”
店小二转身走开,躲在一角,看着萧爻。
张霸醉眼斜乜,恶狠狠地盯着萧爻。怒道“老子的事,你也敢管?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萧爻向他打量了一眼。摇头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张霸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