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吧,要是瞒不过陛下,我就把脑袋砍下来,绝不会连累你的。”
巴尔拉道“你要说得像真事一样,陛下就算猜疑,但也不会就杀了你。今后海姑娘到了陛下身边,肯定会问到这件事,不过那时候陛下幸福美满,就算事情穿帮,他也不会如何生气了。”
阿尔布道“巴尔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回家后,我请你喝马奶酒,吃烤全羊。”
巴尔拉道“不必跟我客气。哎!”
阿尔布听到巴尔拉一叹气,以为事情有变,赶忙问道“怎么啦,巴尔拉?还有什么缺漏吗?”
巴尔拉道“这事算是完了。我在想那个叫萧爻的少年武功十分奇特。我只看到他挥掌拍向我们的士兵,那些士兵就被撞飞,吐血而死。我原先以为中原人文弱,不及我们勇悍,原来中原人当中也有英雄好汉。但也奇怪得很,中原的许多英雄好汉都不得好结果。给皇帝立的功越多越大的,死得反而会越惨。”
阿尔布却在筹划着如何去皇太极面前撒谎的事。
萧爻跟在众人之后,将巴尔拉给阿尔布说的话全部听到。对巴尔拉最后这话却深有感触。心道“像岳飞,一生精忠报国,却受到秦桧这小人的陷害,惨死风波亭。君子的能耐大于小人数倍,却常常死于小人之手。”
忽听得东南方传来一声狼嚎,声音冗长,却又十分响亮,似乎就在附近,听得叫人毛骨耸立。跟着西南方又传来一声狼嚎,似是接应先前的野狼,再是西边、东边都传来野狼的嗥叫之声。此起彼落,相互呼应,草原之上,四面八方都是嗷嗷嗷的叫声。草丛里传出异动,仿佛狼群正在奔跑,从四面向中间的行人靠拢。
众人心中都不由得警惕起来。阿尔布道“众将士听令。拿火把的士兵缩回圈内,长矛手突出外围,弓箭手准备。”
只见那六十多名官兵依令而行,三十名持长矛的走向圈子的最外围,二十多名弓箭手隔着三步远,弯弓搭箭,列于长矛手之后,十多名手持火把的士兵又列在弓箭手身后,护卫着阿尔布和巴尔拉。六十多人像裹粽子似的,霎时间列成一个椭圆形的队伍,缓慢前进。
萧爻在草丛里摸了些细石块,拿在手中,时刻留意着四面的响动。
狼嚎之声忽然止息,草原上安静下来,众人心中都明白,这恰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不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提高警惕,越发紧迫起来。晚风轻吹,火把忽明忽暗,更增了几分诡异之气。
突然,东南角上奔出一头野狼,嗷嗷地一叫,冲向官兵队伍。有五名官兵同时惊叫起来,他们虽已作了防备,但陡然间见到这么个凶物,仍是被吓得不轻。
阿尔布高声说道“杀死它!弓箭手射死它,长矛手护卫!”可距离较近,不是射程范围,射出的弓箭只在那野狼身上弹了一下,便落下地,没有杀伤力。
那野狼遍体黄毛,双眼里闪着蓝光,暗夜里瞧来,像是两朵鬼火。被弓箭一刺之后,凶性大发,龇牙咧嘴,两排獠牙如同钢钉。在草地上一顿,向一名官兵冲过去,那官兵提长矛猛刺。
那头野狼很是矫捷,忽然转身,去撕咬另一名官兵,那官兵正待举长矛刺击之时,野狼比他快了一步,却已咬中他的肩膀。占得他身上披着铠甲,野狼锋利的牙齿咬在铠甲上,发出一阵顿挫的摩擦声,将铠甲咬破了口子。那官兵大叫起来,双手揪住野狼的耳朵,用力搬动,却和野狼绞在一块,一时分不开。旁边官兵看得很是焦急,举起长矛要刺,却又怕误伤同伙。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官兵和那头野狼倒在地上互撕。
萧爻刚才摸着黑,捡了十多枚小石块,拿在手中,本是防身用的。见那官兵身上多处已被野狼咬伤,那满洲官兵虽然也凶悍,却难以及得上那豪没人性的野狼。再撕下去,只怕那官兵要丧生于野狼之口。
萧爻心中想“这六十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