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爷究竟是新得了战场捷报,又或新辟了什么重要商道,还是……意外的得了个美娇娘?
侯爷与那个所谓的夫人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据传,二人就连新婚之夜都未曾见过彼此的面,更别说圆房了……
时至今日,多年来清心寡欲的侯爷,忽然梅开二度,这令许多尊崇他的百姓多了许多盼头——
不管侯爷另找的女子是什么身份,能够用来打压那个北越来的女人就再好不过了,最好再多生几个小娃娃,让冷清的幽州城热闹热闹……
事实证明,百姓们的八卦总是最准的。
某君确实有那么一点梅开二度的势头——几近枯萎的老枝上生出几片嫩芽,这嫩芽的意义便显得愈发的举足轻重了。
之前的七八年光景,这个一直禁欲的男人,也没觉得不碰女人有什么不妥,却不想,一夜借酒逞凶的后果,会是那样的烦恼。
他时常去小楼看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每次出门前还会换身衣裳,整理仪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对着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小小身子,他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只能放任自己在脑海里想着一些画面………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知她不停想办法避开他的到访,见着他便如受惊的雏鸟闷不吭声,小脸上满是惊疑和排斥之色,他便恶劣地更加频繁到访,只为多看一次她懊恼又忐忑的神情……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最最烦恼的是,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之后,她待他愈发的冷淡,没有半点之前的可爱。
不错,云锦在他面前,单纯的就像白纸,什么情绪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眼睛里……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愫。
就是仗着这样的认知,一直以来他才会有恃无恐吧?
逗弄她,戏耍她。
然而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好像对他这个夫君,不再抱以任何期待了……
可他的那份迟来的占有欲,却一日比一日浓烈起来。
她等了十数日,都没有等来一纸休书。
看来,她想错了。
楚离渊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
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死心了。
休书没有等来,男人出现的次数,反而愈来愈多……
直到她实在受不了,开始刻意回避,也没能令他所收敛。
他究竟在想什么?
白日里来了,总是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只不停地喝茶……
等到婢女续了数次茶水,他也应该灌了一肚子的水,这才摸摸鼻子讪讪地离开。
云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开始时她仍央求着见小秋,几次都被楚离渊不咸不淡地拒绝,她只好绝口不提。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自己和他还能有什么样的交流?
何以每日来到这栋冷清小楼,坐到她的房内饮茶?
莫非是……亲自监视她?
这个想法虽然可笑,却又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
白日里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这男人偶尔还会在夜里出现——
每次都挑夜深人静的时候。
都那个时辰了,婢女们自然都睡了,她也是。
睡意正浓的当口,每次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房中,身手当真好的可怕。
更吓人的是,楚离渊还会静悄悄地站在床头,用一种吃人般的眼神深沉而热烈地凝视自己……
无论他长得有多好看,云锦总是起鸡皮疙瘩。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花时间在她身上。
她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