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就像很久没人住过一般,到处充斥着种种阴森之气……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云锦挑了个开阔的房间住了下来。
剩余的房间不少,黑晋阳却想也不想的住在她隔壁,“别怕,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显然,他也察觉到她的不安。
黑晋阳江湖经验虽不多,却也有些防备之心。
夜里用膳,样样都是亲自盯着伙房下锅,然后亲手端给云锦吃。
那掌柜的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玩味地盯着黑晋阳对云锦百般殷勤,艳丽的嘴角勾出一抹笑。
是夜,本是月黑风高,突然还落起雨来。
风声萧萧伴着雨点打在窗户,偶尔有老旧的木门吱呀吱呀的声响,更是听得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云锦已褪了外衣,早早将自己蒙进了被褥里。
心下那股不安乃至恐惧,随着黑夜的来临本就更甚,现下听着外头风雨凄凄,她更是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只露出半张清丽的小脸,晶亮如星的双眸时而睁开,时而又阖上,心莫名地跳得愈来愈快——
都离开那男人有好几日了,她却像得了怪病一般,每夜都独自瑟缩于床角,咀嚼着孤身在外的寂寥和冷清……
是了,那男人玩弄人心的手段太过高超,在摘星楼琴瑟和谐的日子也不多,却已经让她习惯了有他在侧,安然相伴的滋味。
乃至,愈来愈贪恋那股温柔,离了他温暖的臂弯,她竟已难成眠……
夜夜辗转反侧,竟不知是因为对他的怨,还是对自己骤然离他而去的悔……
就在云锦暗自心伤的时候,一阵甜腻的香气幽然袭来,不知不觉,化在幽冷的空气中,又渐渐隐去。
原本并无睡意的女人,莫名感觉有股倦意涌来,头脑有些昏沉。
过不了一会儿,又觉得冬夜里的寒意竟褪尽,周身起了一股热意。
云锦不明所以,掀开被角透了透气,却听见隐约有开门声响起——
黑暗中,竟有一人蹑手蹑脚,朝她的床榻移来……
“啊!救……”
黑影到了眼前,纵使云锦没有掌灯,也能模糊地分辨出来人是个矮胖的男子,不禁出声惊呼。
然而她的呼救声,很快就被掩盖在了男人粗糙的掌心里,“嘿嘿,小美人,别怕……”
果然,有陌生男子闯进了她的房间!
那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毫不遮掩的猥琐,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已经伸进被子里去,肆意捏了捏云锦的腰,低声暗笑道:“这娇滴滴的身段,果真比看上去更加诱人……小娘子,不若乖乖陪大爷我玩一玩,爷高兴了,也好留着当个小妾。”
“唔……唔……”
云锦极力挣扎着,螓首乱摇,虽看不清那人的脸,一股粗野男人的汗味甚至口中恶臭均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怎么,不愿意?那你也就只能跟那些人一样,进了这里,便有来无回了……”
那矮胖壮汉已经上了床榻,隔着被子压在云锦身上,却不急着去动她,“放心,美人,待会儿便叫你知道爷的厉害!”
反复摇晃也摆脱不了男人手劲极大的粗掌,云锦只能用力蹬着床角,试图让隔壁的黑晋阳听到些声响。
“呵呵,没用的。”
那粗哑嗓音染上几许狰狞,“一直向你献殷勤的那个小白脸,不过一个草包,一点迷烟就够他受的了……嘿嘿,美人,这迷烟的好处,马上你也就领教到了。”
那男人好似还在等待时机,又似乎是静下来听着隔壁的动静。
云锦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雨声中只好似夹杂着桌椅倾倒的响声,却不知黑晋阳在那头出了什么事。
“怎么,小娘子,你也想听那小白脸是怎么与人办事的?”那汉子奸笑道,“我们老板娘正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