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眉眼更显秀气,气质也沉静娴雅一些。
一个眉毛上挑,看着人也多了两分凌厉之色,一张娇艳的小嘴更是微微地撅着,显然有些不耐烦……
“侯爷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黑远山摸着络腮胡子,显然对自己一双美貌的女儿甚是得意,“你若分不出来,两个一起带回去也是可以的。”
“……”
楚离渊万年不变的面色终于又起了变化,秀气的眉微微紧锁,似甚是为难,“当年我来寨子里的时候,她们才一点点大吧?太小了……”
“如今不小就成了。”
黑远山仍是锲而不舍,非要促成与幽州城的婚事,“她们两个都是乖巧的,定能伺候好侯爷。此婚一成,晋阳沾光成了侯爷的大舅子,前尘往事,自然不计!”
“……”
曾经,他也以为用婚姻作为筹码摆平一些事情,是他身居此位,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世事难料,人的感情更难估测,无法计量亦无法买卖。
一旦动了情,那便已是万劫不复……永无再回头的可能了!
“你不是想让我帮忙去救其他部族吗?”黑远上拿出了最后的筹码,“数百担粮草都已备好,就等你一句话——我黑羽族与幽州城的亲,到底能不能成?”
夜里,方停歇了两日的雪,又簌簌地落了起来。喧闹了一整日的黑羽族大寨,终于沉寂下来。
两个娇小的身影,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轻盈。
“姐姐,你的身子可经不得冻呀……”
脚踩着地上新落的雪花,小姑娘红着鼻头,拉紧了身边女孩的手。
“我怕父亲的人会在帐外偷听。”
另个嗓音细细的,也握住妹妹的手,“焰儿,你告诉我,为何父亲又会突然改变主意,将你我姐妹,一齐推给镇北侯呢?”
“还不都怪那个魏远之!”
小姑娘跺了跺脚,话音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姐姐,为了试他真心,我假装是你,说自己已有身孕,他、他竟然眉都不皱一下就……就把我从他的大统领营寨里扔了出来!”
“不怪他……”
另一名女孩的声音仍是压得低低的,微微顿了顿,“所以,父亲想向北越求和的事,是断无可能了?”
“嗯,魏远之既然无情无义,不愿承认姐姐你与他的事,自然也不肯接受父亲让我带去的那些好处。”
小姑娘语气忽高忽低,一下像是想要骂人,一下又意识到不能让姐姐伤心,只好闷闷地,“父亲这回也是没办法,只能转投镇北侯的阵营了……”
“是父亲劫了粮草,不义在先,如今怎能利用那镇北侯……”
那柔柔弱弱的子孩显然于心不忍,“况且,若是被那镇北侯发现了我已……岂不是加深两边的嫌隙?”
“说来说去,还不都怪那个魏远之!当日我就不应该救了他,让他死在大漠里才好!”见姐姐哀伤,小姑娘气恼极了,“姐姐,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平白遭此一难!”
“焰儿,其实……”
做姐姐的欲言又止,似想起了什么,满肚子的心事又咽回了腹中。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他。”
有雪花落在小女孩长长的睫毛上,随着她说话,一颤一颤,如蝶翼般好看,“只是瞧他那样子,显然已是无心……或者说,他的心,早就被北越那个狐狸精勾走了吧!”
“什么狐狸精?”
另一个女孩紧了紧身上厚厚的皮毛风衣,看妹妹说得义愤填膺,她却好似并不太在意。
“就是那个原先的镇北侯夫人,北越的长公主呀!”
小姑娘仍说得兴起,“她定是享受惯了,实在受不得我们北方的苦寒,抛弃了看上去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