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象空气一样。

燕云飞掩面哭泣。

林木直勾勾地盯着逐渐虚化的燕舞，脸上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愤怒。

“林木，这都是你的错，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燕云飞狠狠地甩了林木一个耳光，飘然而去。

“小师妹！”

燕舞已然化成空气，只不过体形还在，叶非凡伸手云抓，却扑了个空。

“大师兄，我在子玉里陪着你，别来找我！”

燕舞的声音随着她声音的消失而消散。

叶非凡呆呆地愣在那里。

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林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叫道，“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放过我的家人！”

笑着笑着，他已是泪流满面。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舞去哪儿了？”

叶非凡摇晃着林木的肩膀问道。

林木眼含热泪，喃喃道，“天命！这都是天命！”

“我才不信什么天命！师父，你快告诉我，燕舞去哪儿了？”

“你要干什么？”林木愣愣地看着他。

“我要把她找回来！”

“不可能的！”林木缓缓摇头，“我试过无数次了，没用的！那道门谁也过不去。”

“什么门？在哪里？”

叶非凡心急如焚。

“你跟我来！”

林木拉起叶非凡就走。

晋行之和梅辛积仍远远地守在门外。

林木对拜月门好象极为熟悉，带着他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秘室。

“师父，你来过这里？”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林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表情凝重地推开一扇暗门，进了另一间暗室。

来到这里，叶非凡吃了一惊，这个地方不正是前几天肖瑶带他来过的秘室吗？

佛龛仍在，林木站在佛龛前看了一会儿皱眉道，“被人动过了。”

叶非凡刚想说自己和肖瑶来过，忽听门外传来肖瑶的声音。

“弟子肖瑶拜见小圣人！”

小圣人？

叶非凡看向林木。他想起花千束留书中最后有一句话提到林木小圣人，应该就是自己这位师父了。

林木道，“你进来吧。”

肖瑶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叶非凡也在，愣了一下，目光在两人身上闪了两闪，然后恭敬地跪拜在地，双手捧着那把拜月神剑举过头顶。

“师祖，这是老门主留给您的。”

林木目光仍然停留在佛龛上，语气平淡地说道，“非凡，你把它收回来吧。”

叶非凡上前接过拜月神剑递给林木，林木没有接，而是对肖瑶说道，“你先出去，外面不能有任何人靠近。”

“是！”

肖瑶低着头退了出去。

林木眼中泪光闪闪，喃喃道，“我又欠了一笔还不完的债！”说着，他忽然掀起衣服，露出后背，对叶非凡说道，“非凡，帮我个忙，找个空地把花千束的名字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