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榭的记忆吗?”
看着眼前的气泡影像,凛凛也逐渐了解到五年前,在这间医院里发生过的事情。
……
五年前。
那时魔使与夜壬的战争才刚刚结束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不知从何处开始蔓延,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的病人都被集中放置在了这间,名为「韶光医院」的地方。而水榭,也是当年的患病者之一。
这次的病症查不出来源,也找不到有效的根治方法。
很多人因此死去,而剩下的一部分人,也不过是在等死时间线上抗争徘徊。
当年的水榭只有岁,刚刚从学院毕业,还没有机会领略和平时期的美好与安定,没有来得及用自己的灵力保护别人,可能就要面临永久的沉睡。
那时的水榭,安静,消极,只是独自等待着生命尽头的到来。
并且极尽所能的逼退了所有来给她做检查,和治疗的医生。
然而,这样的状态没有维持太久。一名从外院空降而来的年轻医生出现,彻底打破了水榭这死寂一般的住院生活……
这位医生一心扑在对这次疾病的把控和研究上。甚至于,已经到了一种没有感情的工作状态。
而水榭作为他的主治对象,却极尽叛逆,作,冷漠,暴躁于一身。
原本简单的治疗日常,常常以鸡飞狗跳般的吵闹开始,然后两人相互一身凌乱而结束。
“这可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医生放出这句狠话后,换来的水榭的漠视,和一个白眼。
随后,只见医生撸了撸袖子,朝身后站着的小护士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后。紧接着,便以飞快的速度扑了上去!
一番‘激斗’都,他反手按住水榭的胳膊,不顾水榭已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的,给了她一针后结束了战斗。
就这样,这医患二人每天都像看不惯彼此的敌人一样。 几乎每天,每一件小事,都必定要经历这样一番‘搏斗’才能强行达成。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某一天的清晨,医生做完今天的例行检查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水榭。
“我讨厌你?”
“难道不是吗,你对其他人的态度,好像和我对都不太一样。”说到这里,一生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留有齿痕的手,又理了理略显狼狈的乱发。
做医生做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没有丝毫排面了。
“大概,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吧。而且又过分热情,明知道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还……”水榭皱眉,一脸闹脾气的样子。
可话说到一般,却是突然停住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治愈,还这么一腔热血的朝自己迎来。
后面的话水榭没有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讨厌眼前的这位医生,她讨厌着的,只是这般没有生命力的自己罢了。
窗外的风裹挟着院子里木棉花淡淡的香气,飘进房间。
忽然,医生从身后拿出了一支开的正盛的红色山茶花递到了水榭面前。
“给我的?”水榭不懂他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送自己一枝花。
“只是看到它就想到了你,如果不想要的话,就丢掉吧。”说话间,他已自作主张的,将这朵花插在了一直摆放在窗边的空花瓶中。
水榭横了他一眼,心道,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又喜欢自作主张的给她施以那些明知道不会有用,却还继续为之的治疗。
真是……
“你这人,真是个傻瓜……”水榭的声音又小又轻,却又隐隐噙着一丝很久没有过的柔和笑意。
“你刚刚说什么?”医生看向她,一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