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威压,放在这第三洲之中,已经是绝顶巅峰的战力。还不知道这四周是否已经被他布下了阵法。
这种境界高太多的高手布阵,顺山河之势,通天地之气,刘沐阳自忖以他的神识是根本发觉不了的。
“你究竟想要如何?”刘沐阳不安地问。他现在已经受制于人,又无法向师门求助,自然只能任人宰割。
“老夫和曲连林氏有仇,只要你助我灭掉林氏一族,定魂针之类,只当老夫的薄礼罢了,哈哈。”
刘沐阳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对方只是和林氏有仇,并不是专门针对他。要说林龙,他的同门师兄,位高权重,压得他一辈子没透过气来。如果此人真的能将林氏灭族,对他也是求之不得的一件快事。
“尊者修为深不可测,何不自己动手?贫道去对付林龙,万万不是对手,岂不是白白送死?”
这老头发出一声阴笑“林龙虽然带兵在外,林家基业全在曲连县。如今魔军兵临城下,只要尊驾能助力魔军破了曲连县城……”
刘沐阳心中大震。这个黑衣人如此深不可测,简直他生平所未见,难道是魔族?
他从未见过魔族人。在景离国西、中、南、北这四州之地上,极少有过魔族出没。每次魔军都是以尸魔、魔蝗之类的魔物进犯,罕见魔族亲出,所以也无人知道魔族的道行究竟如何。
但是勾结魔族,这是在景离国之中,仅次于谋反的大罪!若有犯者,必定被万人所唾弃。依律当筑高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迟处死。遗骨留于台上,暴尸千年,凭风吹雨打而自灭!
景离国人,最恨的还不是魔族。毕竟魔族食人,乃是天性。众人最痛恨的,乃是那些背叛自己的同族,与魔族勾连,屠戮自己人的败类。
身为一副人骨,却为魔作伥,尤为可恨。其心可诛,其身当灭!
就连刘沐阳这贪生怕死之徒也是犹豫了再三。但是他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毕竟他如果不答应,他也是必然完了。如果答应了这件事,只要做得隐秘,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勾结魔族的确是万人痛恨的大罪,但是如果没人知道,自然也祸不及己身。
至于曲连县十余万条人命,对不起,只能请他们转生而去了。
刘沐阳原本的计划,是乘着秦溪到内院去和林世虎卿卿我我的时候,发动定魂舍身术,伺机窃取曲连县护城大阵的总枢。总枢一旦入手,破了此城大阵不费吹灰之力。
但没想到碰上林公子娶亲。他以为秦溪肯定不会有机会上手了。只得自己钻进喜轿中藏好,准备自己进去林家内院想办法。
等他发现喜轿中坐的竟然是秦溪,他自然再度随机应变,不管还有个勾猪在一旁碍事,直接就发动了定魂舍身,控制了秦溪的身体。
秦溪拉开轿帘,看到的是这灵枢飞轿已经飞起。这轿极为平稳,里间几乎感觉不到,往外却能看到整个轿子飞了起来,从这院子天井中飞出,宛如有一群鬼魅抬着轿子行走在屋顶,直接往内院移动而去。
此轿上自有避阵灵机,一声不响地穿过了拦住勾猪的那道无形的屏障,进入了内院。
内院草木丰茂,曲径通幽,山水纵横,楼台叠嶂,真是一片盛景。
只是刘沐阳的心思却不在这景上。勾猪还在屏息静气,也看不到。
眼看轿子要落地,秦溪又将盖头盖上,双目一闭,在椅子上斜躺装睡。
不一会儿,轿子落在后山之下一片幽静之地。这是一座三层的木楼,名为“卧薪阁”。
林龙赴中州为官之时,曾经嘱咐自己儿子卧薪尝胆,苦修阵法。所以将这间古朴简单的木楼做为儿子的卧房。
只是没想到他离开这些年,这楼里已经装饰得不知道如何华美,已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