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感到害怕,双手紧紧抓住那层白到刺眼的床单,诧异地看着他。
“啊……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想吼你,只是……只是……啊,算了,西斯菲尔,你来解释。”
皇甫尔突然对自己感到懊恼,甚至对她产生了深深悔意。
不该那样的吼她的。
他不明自己为什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无法明确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只得把解释的事情推到了西斯菲尔身上,转身推门离开。
她愣愣地看着走掉的皇甫尔,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果然……我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存在。是的,我自己也是那么的讨厌我自己。明明我已经很努力地做到不和任何人发生冲突,明明很小心隐藏自己的想法去迁就其他人了。为什么还会令人讨厌呢……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呢?还是说,我天生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一个杀人狂,对鲜血感到兴奋的疯子,执着于杀戮的变态……”
她恐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种鲜血黏腻的手感至今还残留在上面。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一点都不讨人厌。没有人是天生的杀人狂的,他们大多数在儿童时代都有过心理阴影……啊,这么说也不对,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西斯菲尔慌张地解释着,心底已经骂到了皇甫尔的祖宗第十八代。虽然他喜欢没事调戏调戏别人,可不代表他安慰女生同样在行啊。
但西斯菲尔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仿佛失去了对外界应有的反应,父母死亡的场景和风龙蜥死亡的场景在她的脑中交错徘徊,土龙蜥麻木的眼神残留在她的意识海中。
死亡的真实感。
在门外听着西斯菲尔乱七八糟解释的皇甫尔差点砸门而进。
“啊,对了,那是副作用,嗯,是副作用惹的祸。”西斯菲尔总算是接上了正题。
皇甫尔放下了砸门的手,重新倚在了门的一侧。
听到这句话,她才有了点反应,她抬起头看向西斯菲尔,空洞无神的眼睛充满了泪水。
“那个……副作用就是使用AForce能力会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么强大能力的使用总会有点副作用嘛。不够这种副作用只有字诀师才会有。雷狮……就是皇甫尔应该跟你解释过字诀师和AFor能力者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