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她先应下来,转念又想了想。稍作分析一番后,她觉得若是有人控制泷邈,那一定别有目的——比如香炉什么的。但他暂时只字未提,也不知是不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于是她大胆地试探:
“我用带什么吗?比如……香炉?”
“……我留给你们的东西,好好用便是了。你什么都不要带。啊,拿件趁手的兵器吧。”
兵器?莫非是封魔刃?但他也没有点名道姓……
“那我们明日何时相见,我又该去哪儿?”
“午时过后,你用一根绳子拴住这根翎毛,它在风中向何处飘,你就往哪边走。”
说罢,这根羽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她的指尖突然觉得冷冰冰的。她还是有些困,脑子犯浑,便将羽毛收起来,躺回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她都没有睡着,直觉得这夏天的夜十分燥热。白天下了一场短暂的雷雨,雨过天晴,太阳晒得更凶,晚上这温度也迟迟不散。过了许久,困意才完全将热意击败了。
或许是夜里没休息好,慕琬醒来时只觉得头疼。席煜和阿鸾拉着默凉叽叽喳喳又说个没完,她感觉脑袋里住了几只鸡崽儿叫个不停。昨天的那段对话,她肯定不是梦。泷邈提到的也只是让她带趁手的武器,并未提及封魔刃。
可自己该带上吗?
虽然霜月君说,这东西对一般人来说,不出鞘也足以使用。但她还不清楚运用它有什么手法和窍门。带着它,还不如拿一把普通的剑好使。从泷邈的语气来看,可能他也不确定消息来源的可靠性,所以目的地存在交战的可能?还是说路上并不安全?她后悔昨天晚上太困了,没有问个明白再行动。
慕琬一早上都有些心神不宁,但除了小家伙们,大家好像都没什么精神。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因为睡觉前,阿鸾能告诉她的部分好像都不是很重要。她听得也太晚,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关键部分。睡觉前,她就在胡思乱想他们的事儿,睡得不好,才做了怪梦。
她上午盯着黛鸾的断尘寰看了一阵,还是作罢了。一来这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本身也很值钱,出点差错实在是赔不起。而且要把绷带解开再缠上去……实在是太麻烦了。说起来那把剑真是漂亮啊,剑身像是凝固的水波,起伏不定,微光粼粼,只是之后阿鸾再也没有用过它了。当然,刀剑这种东西对江湖人来说,出鞘越少越好。
吃过午饭,席煜和慕琬在洗盘子。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咋的了?”席煜随口问。
“没事儿。就是憋得慌,想出去走走。”
“我也想!”
“不,你不想。”她放下最后一个盘子,“别忘了你的任务是寸步不离地保护默凉。”
“有道理。”
“呃……”慕琬盯着她。
“干嘛?”
“你剑借我。”
“干嘛!”
“我想去郊外走走,怕遇到野兽什么的。”
“哇你出去玩不带我们。”
“我想一个人静静嘛,这几天人没动,心里累。我把封魔刃借你玩。”
“好耶——成交。”
“要是弄坏了我就告诉池梨,让她把你屁股打开花。”
“嘤。”
于是时间一到,慕琬就拿着剑出去了。她给山海他们打过了招呼就出去了,没人起疑。
按照泷邈说过的方法,她按照羽毛的指引向前走。这感觉很奇妙,它像只真正的鸟似的很有灵性。远远看去,她真的好像在一个白色的鸟的牵引下走路。只是这片羽毛的动作更自然,并不需要扇动翅膀。它很有力量,即使逆着风走也不在话下。
她一直走,走了很远。沿着河道,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