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便是东巧所说的‘妖为’。
再结合袁长青的经历和定台镇发生的事情。
一个猜想在他心头浮现。
“妖不但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还能入朝为官。”
略带嘲讽的话语从东巧口中发出,似乎这件事他已经知道很久。
这句话,钱仓一没有接。
他已经将何畅与妖怪联系上了。
如果不出意外,何畅十有八九是妖怪,至少也与妖怪有很紧密的联系。
可是东巧的下一句话,就不是钱仓一想不想接的问题了。
“不但能入朝为官,或许,还能坐一坐龙椅。”
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东巧脸上。
龙椅?那岂不是说……
钱仓一愣住了。
如果说袁长青需要洗刷的冤屈是某个大官所为,那至少在规则内还有机会去实现。
可如果最后追查线索一直查到皇帝身上。
那么……
复仇一事永远只是空谈。
除非他能够再拉起一支起义军,只是到时,这支起义军反抗的对象将不仅仅是贫穷,还有那统领整个王土的妖怪。
“真的吗?”
钱仓一深吸一口气。
无论怎么想,东巧都没有骗他的理由,可,很多时候都有例外。
“真的。”
简单干脆的回答。
没有陈述理由,也没有保证任何东西。
对东巧来说,钱仓一信不信根本无所谓。
他不在乎。
他是深山中的老鼠精。
无论皇帝是妖怪还是人,都管不到他的头上。
“很意外吗?就算皇帝是妖怪,大部分人类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说完,东巧挥了下手,示意钱仓一快走。
启程来得非常突兀。
“这些天他吃的什么?”
走了一会,钱仓一开口打破了沉默。
现在张灾去已经回到了钱仓一的手中,而且又睡着了。
“老鼠也有奶。”
东巧的回答很轻快。
“那我……”
钱仓一眨了眨眼。
“你有干粮,难道说你也想喝鼠奶?小老鼠还要喝呢。”
“对了,到达驿站我们就分开,后面的路,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我只能说一句,你怀中的孩子以后肯定不简单。”
调侃完之后,东巧改变了语气。
“瘟疫是怎么回事?”
钱仓一继续问。
“一种诡异的病症,似乎还有妖术的痕迹,感染上的人会逐渐变为树木。”
“我以前没见过这种病,所以我新取了个名字,叫它树瘟,是不是很贴切?”
“树瘟是从东南方向传来的,你们也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应该见过才对。”
“我检查过你们的身体,你们两人都没有感染上瘟疫,运气不错。”
“感染了树瘟的人并不会死,他们只是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说……我觉得还不如死了。”
虽然这些话从东巧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很轻松,可钱仓一知道,树瘟,已经毁灭了整个定台镇。
树瘟爆发之时定台镇就已经感染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而后面的时间,还在继续感染。
“树瘟是有人……或许不是人,而是妖,故意散播的。”
钱仓一回答。
“无所谓,反正远离瘟疫总没错。”
“对了,你现在可以继续说我不杀你们的理由。”
前行的路对东巧来说非常轻松,可对钱仓一来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