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皇兄去求那小姑娘,求她放过你!对!求她!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她既然能将瑾王的雄蛊取出来,相信蛊术一定在皇兄之上,那么她一定有办法取出来!”
如此崩溃凌乱一心求死的濮阳妍妍,濮阳懿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边要忙着止住她的举动,一边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主意。
当他的余光扫到安之若素坐在椅子上绝美少女,忽的灵光一闪,便想起正是这名女子将雄蛊自瑾王体内取出,又逗弄在手掌中丝毫不惧的模样,那么……
她既有办法取出雄蛊,自然也有能力将雌蛊取出,他愿意为了皇妹放下太子身份去求她,求她救救妍妍!
“小姑娘!求你救救我皇妹!”
“救她?凭什么?”
两个问题,语调平缓,舞倾城依旧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双眼直视濮阳懿慌乱无措的神色,既没有说救,也没有说不救,只是冷眼看着濮阳妍妍痛苦挣扎而已。
“本太子,不!我知道妍妍如今这样算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是能够请你看在珈蓝国的份上饶过她,求你了!”
“太子殿下,你既然知道这一切皆是濮阳妍妍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何必相求?”舞倾城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忽然莞尔一笑,继续道“再说,太子殿下的诚意在哪儿?本姑娘怎么没瞧见?有你这么求人的么?”
“你……”
“皇兄,不要……不要求她!妍妍宁愿死,也不要皇兄不顾身份去求他人!”濮阳妍妍疼得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却固执的扯回濮阳懿的手臂,冲着他摇摇头,道“皇兄,不要……不要为了妍妍祈求任何人,妍妍,噗……”
“妍妍!妍妍!你怎么了别吓皇兄,妍妍,你快醒醒!醒醒!”
濮阳妍妍话未说完,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可这情景却吓得濮阳懿惊慌失措,将她抱在怀里,毫不嫌弃的用袖子去擦拭她嘴中不断溢出的鲜血。
“……”
舞倾城不削的撇撇嘴,复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窝在椅子上猫着。
这才哪跟哪啊?
听光说,墨哥哥可是被雄蛊都快啃噬到心房了,也没有像濮阳妍妍这般声嘶力竭要死要活的,真没出息!
与舞倾城有此想法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光!他可是全程目睹纳兰如墨是怎么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因此面对着眼前兄妹情深的场景,丝毫不为所动。
“小姑娘,我求你救救妍妍!救救她吧?”
“求?是你这么求的么?”
噗通一声,濮阳懿双膝跪地,跪在舞倾城的面前,面露焦急的祈求之色,道“我跪下来求你!求求你救救妍妍!救救她!求你了!”
“……”
本以为濮阳懿作为一国太子,舞倾城以为他不可能濮阳妍妍做到这份上,但是当他抛去一身尊严双膝跪倒在她的面前时,她却忽然沉默了。
濮阳懿为濮阳妍妍所做的一切,让舞倾城想起远在京都的三位兄长,皆让她看到至亲之人中哪怕抛却一切,也要为其争一线生机的维护之情。
濮阳妍妍所为罄竹难书,罪有应得,救或是不救?
一时间舞倾城难以抉择!
“魏军医说思卉的雄蛊一反常态的啃噬起主子的脏腑,定是雌蛊遭受到什么重创才会那般。事实证明我家主子差一点在边陲之地殒命,全都是珈蓝公主所为。如今小王妃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子殿下反倒求助我们,这岂不可笑至极?”
光可没有舞倾城心中的那些个感触,因濮阳妍妍给纳兰如墨下蛊,让他无端遭受极致的痛楚,只觉得此刻宰了她都不解恨,濮阳懿居然反过来相求,面上的鄙夷之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