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意外,却丝毫不敢怠慢,领着宝芸走到了审讯的地方。
牢房内越走越黑,审讯的地方位于走廊的尽头,狱长点燃了挂在墙上的蜡烛,整个环境顿时漆黑一片,瞧起来有些戚戚然。
宝芸听见面前的屋子不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想必南越太子正在对那些人严刑逼供。
随着铁门被推开,那道声音便戛然而止。
南越太子正坐在一把躺椅上,神色冷淡地看着晏辰用烫红的烙铁去折磨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他不由好奇地扭过头。
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楚来人,南越太子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宝芸,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审问这些人的。”宝芸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们两个盘问了这么长时间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好要我自己出马了。”
南越太子和晏辰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颇有默契的认为宝芸这是原谅他们了。
南越太子连忙让出位置,“宝芸,你快坐下,这一路颠簸辛苦了吧?”
晏辰也把烙铁重新放回碳火里,走上前讨好地问“要不要喝口水?我去给你倒。”
二人讨好的有些刻意,宝芸把二人推到一边,显然并不领情。
她走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犯人面前,目光阴冷地盯了他好一会儿。
那人不知这齐王妃要对自己做什么,心惊胆战的与她对视了半天,倒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教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不怕承受那些皮肉之苦,竟有些害怕起面前这女人可怕的眼神来。
“放心,我不喜欢用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注意到那人额角流下来的冷汗,宝芸早有预料地勾了勾唇,“因为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招供。”
宝芸看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而后道“你可能在想,你自己都快要死了,便想着再忍上一时,然后死了一了百了!”
那人似是被她戳中了内心一般,倏地睁大双眼。
“但是,你可曾想过,我是什么人?我的身后是整个朝廷,如果你就这么一死了之,你以为你的家人会拖得了干系么?”宝芸定定地说,“你死了没关系,但遭殃的是你全家——不要相信传闻说我善解人意,其实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那人显然听进去了她的话,浑浊的眼中瞪出了红血丝。
趁着这个空档,宝芸出声道“如果你告诉我一丝线索,我就放了你,也放了你全家。”
似是宝芸的眼神过于坚定,那人眼中流出一滴浑浊的泪,然后点头,艰难地开口,告诉了她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