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段时间蒋容珊和陆以深走得那么近,经常被记者拍到陆以深带蒋容珊出现晚宴,还有说蒋容珊现在住的公寓是陆以深送的。 陆以深虽然没有承认——当然了,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他自然不敢公开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老爷子显然也知道那些绯闻,看到新闻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重重地咳了声,赵希彤连忙换台。 陆以深正好打完电话进来,看到电视上的画面,脸色有些沉,一对俊眉拧得紧紧的。 黎诺只当没看到,继续坐在那里给陆老爷子泡功夫茶。 许淑惠干笑了声,连忙扯了些愉快的话题,气氛才算缓和了些。
黎诺遗传了凌素的基因,很有绘画天赋,从小学画,念的又是美术专业,陆老爷子很喜欢拉她一起看画。 而黎诺也喜欢陪他看画,因为老人家总有办法搞到一些好画,其中不乏历代画家的真迹,黎诺想趁机开一下眼界。 老爷子高兴地拿出一幅清人摹郑板桥的《竹石图》,小心翼翼地展开来,两人站在画桌前看了好久。 虽然是后人的摹本,可临摹得很好,连题跋和款识都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也算是件珍品。 直到九点多,老爷子有些困了,黎诺才道了晚安离开书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陆以深和赵希彤的笑声。
陆以深背对着门坐在一把椅子上,黎诺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得到他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两人似乎在聊小时候的事。 黎诺根本没兴趣听,脚步不停地走下楼梯,一下楼就碰到许淑惠。 她端着盘洗好的樱桃正要上楼,看到黎诺下来便问,“阿深呢?叫他下来吃水果,进口的樱桃,我今天刚买的,很甜!” 黎诺淡淡勾唇,“阿深在大嫂的房间。” 许淑惠闻言,脸色立马就变了,连忙扯着嗓子喊,“阿深——彤彤——赶紧下来吃水果——” 楼上没人应。 黎诺忍着笑,神情自若地走到沙发旁边拿自己的手袋,打算告辞离开。
许淑惠正打算上楼送水果,回头看到黎诺趴在沙发上,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果盘跑过来。 “黎诺?” “黎诺!” 叫了几声黎诺都没反应,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额头烫得吓人,许淑惠连忙喊人。 “阿深——阿深——你赶紧下来,黎诺晕倒了——”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黎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浅灰色的床单被套,简约的现代风家具。 晕乎了片刻她才想起来这是陆以深的房间,确切地说,是陆以深结婚前在陆家住的房间,结婚后他便搬出去了。
你看,她客客气气地和他说不好意思,他却对她凶。 虽然不怎么高兴,黎诺还是乖乖躺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沉冷的俊脸,她竟然有点害怕。 陆以深扔了毛巾走过来在床沿坐下,伸手探向她的头。 黎诺本能地缩了下肩,却被陆以深按住了,然后,柔软的手掌结结实实地贴上她的额头。 许是因为刚洗过澡,他的手凉凉的,黎诺只觉一股凉意贯穿全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陆以深蹙了下眉,“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黎诺捏了捏手指,“……早上起来头就有些晕。” “怎么不去医院?” “只不过是感冒,吃点药就好。” 只不过是感冒?吃点药就好? 陆以深咬了下后槽牙,突然很想骂人,“你是三岁小孩吗?连自己在发烧都不知道?刚刚要不是晕在家里,说不定你已经没命了!” 黎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咬着唇,一脸委屈。 这男人莫名其妙地生什么气?他自己都说了她是病人,怎么还对她凶? 陆以深并不是有意凶她,只是忍不住,生气呐,实在是太生气了。
要不是刚刚亲耳听医生说她烧到三十九度八,他真的不敢相信,只能说这女人演技太好。 这不,他只不过是大声了点,她就能瞬间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样子,搞得他像个大恶魔似的。 陆以深很无奈,语气软了下来,“感觉好点了吗?” 黎诺抽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