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府衙和紫微宫都派了人前来迎候,千牛卫安顿在紫微城东城宣仁门,一应饮食住宿准备得齐全。
权策带着郑重回到上林坊新家,得知父亲不在,径直去内院正居拜见母亲,这个宅子比长安的义阳公主府可是大得多了,房屋间隔开阔,感觉亮堂,而且没有四四方方的规制讲究,亭台楼阁,流水潺潺,整个像是个大花园。
“小妹,迟迟,我是二哥,叫二哥”老远听到暖房里欢声笑语,权竺稚嫩的声气传出老远,不大点儿的小东西,心急得很,惦记着让权箩叫哥哥。
权策没让侍女通报,扬声道,“母亲,孩儿携友人前来拜见”
“大郎回来了?”脚步声纷沓,义阳公主快步出门,把他拉了进去,招呼郑重,“这位小郎君,进屋来,外间冷”
郑重正准备撩衣下拜,动作停止在半空,跟着进门,行了叩拜礼,“臣千牛备身郑重,拜见公主殿下”
“既是我儿好友,便不用如此多礼”义阳公主温煦叫起,问候他家中长辈,得知郑重已经父母双亡,恻隐之心大动,“却是可怜,平日有暇,多随我儿到府中来,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想来疲乏了,先回院去沐浴休息,我稍后安排厨房把饭菜送过去,可以喝点温酒驱寒,每人两盅,不可多饮”
“是,母亲”权策躬身告退,郑重跟着,一直垂着脸,不曾说话。
回到院儿里,却意外发现气氛紧张,权忠跪在正房门外,沙吒符扭住了满脸杀气,脸色铁青的权立,地上躺着一柄短刀。
雏菊把尺素和新来的小丫鬟双鲤挡在背后,惊慌失措,榴锦瞪圆了杏眼,指着权立,“你敢在府里舞刀弄枪,是要欺主吗?”
“啊,我不欺主,权忠,权忠他背主”权立微微挣扎,沙吒符的力道立刻加大,疼得他怪叫连声。
权策从阴影中踱步进来,脸色阴沉,头一回带郑重回家,却是把脸丢尽了。
“权祥,安排家法,两人各打二十大板,打完弄到书房,我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