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权策惊呼一声,扯住武延基的手臂将他拉了一把。
“噗噗”两声利箭入肉声响起,武延基被权策一拉,避开了要害处,肩胛骨处被利箭洞穿。
因权策突然冲出来,另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胸腹部。
两蓬鲜血飙出,在空中交汇在一起,权策先倒地,武延基只延缓了一瞬,他很努力向旁边避去,却还是有半边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唔……”两人都是内敛的性子,只有在此时,才齐齐痛哼出声。
说来冗长,其实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绝地和魏王府的护卫听到声音闯进门来,目眦欲裂。
“主人”
“殿下”
……
“噼里啪啦”
“嗖嗖”
四面门窗破裂和衣袂破风声传来,数十条劲装武弁打扮的汉子自多个方向冲了出来,风一样冲进悦来客栈对面数家铺面,绝地等人准确冲进一家皮货行,在二楼似是遇上了贼人,乒乒乓乓一阵剧烈兵刃相击的声音,待魏王府的护卫赶来,绝地等人已经负伤,各色兵刃散落一地,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五个做皮货行伙计打扮的汉子,其中两人手边,各有一具弓弩,颇为显眼。
魏王府的人冲上来试探那几人的鼻息脉搏,发觉除了一个持有弓弩的丧命意外,其余人都是活口,大喜过望,为首的护卫头目令手下人协助绝地等人治伤,抱拳道,“诸位兄台,差事做得漂亮,我等护卫有责,今日出了差池,怕都难以交待,幸而将贼人一网成擒,不知你们打算如何”
这是要分润些功劳,以弥补罪过的意思。
“都是一个行当,诸位的想法,我等心中有数,只不过,我家主人有过严令,遇事必要报官,不得逞凶斗狠,恐怕眼下这会儿,官差已经将到了……”绝地面露难色,按着胳膊上的伤处,巧妙站位,将地上的贼子隔在了身子后头。
“呃呵呵,既是如此,那便罢了”魏王府护卫头目也不便强求。
说话间,洛阳府衙的官差大队已经抵达,他们来的很是盛大,马步捕快都有,一路吆吆喝喝唱名报姓,生怕人不知道。
“权郎君和南阳王遇刺,洛阳府捉拿刺客,闲杂人等通通回避”
官差与权策和武延基的护卫一碰头,得知自家捡了大便宜,连忙道谢,十个官差押解一个刺客,又是一通大喊大叫。
“洛阳府捕获刺客,南阳王和权郎君遇刺案件告破,押解重犯回衙,闲杂人等通通回避”
刺客们一一被拎了起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啊……”魏王府有个护卫惊叫一声,赶忙凑到头目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等一等”头目一头冷汗,厉声叫停,迈步到带队捕头面前,强硬道,“贼子行刺南阳王,致其重伤,魏王府要一颗人头出气,洛阳府可有异议”
那捕头伏低做小,好听的奉承话说了一箩筐,然而说到要人的关口,却只有一句“公务在身,干系重大,求贵人体恤一二”
护卫头目不吃这一套,再三要求,捕头一丝体面都不顾,跪在地上哭诉,鼻涕眼泪横流,抱着头目的大腿使劲儿蹭着,黏糊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愣是不肯松口,弄得魏王府的护卫们无语又无奈。
“再不放手,我便下令强抢了,到时候,就请你们家府尹到我魏王府上来要人”头目横下一条心,指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刺客,厉声道,“将他夺了来,为南阳王复仇”
“谁敢?将人犯全部带走,若有阻拦,以抗法论处,格杀勿论”捕头从地上站起来,浑似换了个人,挺胸拔背,声如洪钟,手下的捕快动作迅速,横刀纷纷出鞘,将刺客保护了起来,一边向街道上走,一边小心戒备。
魏王府护卫头目眯起了眼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