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皇嗣,再面临钱粮不济之忧。
豆卢钦望咬碎一口银牙,闷哼一声,却无法出列驳斥,如王方庆所言,此事干系到武后的法统,极其敏感,多言多动,一个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王相所虑有理,郑卿,且记下了,朕的百姓蒙受天灾,又遭人祸,殊为可悯,朕倾囊赈济,不计成本,且看宵小鼠辈,孽畜人等,复有何话可说?”武后语声铿锵,发挥了女性帝王的优势,她是可以破口骂人的。
“臣遵旨”郑重出列,仍是往常风格,不多言语。
朝会仍在继续,宰相班中,建安王武攸宜神思不属,脸上灰败之意沉重,他次子的一房外室,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然参与了传播牝鸡司晨的谣言,脑仁儿一阵生疼,他咬了咬牙,暗暗发狠,待此事风头一过,定要将那贱人全家活埋了去。
神都苑,天水公主府,权策盘膝坐在坐榻上。
云曦仰卧在稍高一些的逍遥椅上,将腿放在权策身上,由着他为自己细细揉按。
腿上的酸疼早已消失不见,但她没有叫停,侧着头看着认真的权策,眸光复杂。
她很想说这一点儿都不英武,不野性,不像个真正的英雄好汉,但她就是说不出口,她伸手抹了抹眼角,草原上的女人都愿意自己的男人是骁勇善战的威猛汉子,那是她们的骄傲,但她们一定不知道,女人也可以不做附庸和被征服者。
“夫君,你为何待我这么好?”云曦闭着眼睛,如同呓语。
权策呵呵一笑,“你腹中是我们两人的孩儿,你做得更多,我也不应当什么都不做”
“你告假在府中陪我,可会误了大事?”云曦睁开眼睛,脸上浮起了严肃。
“出征的出征,修书的修书,朝中哪有那许多大事……”权策摆摆手,满不在乎。
不料,话未说完,门外便响起脚步声。
玉奴喘着粗气来到门外,“主人,奴婢有要事求见”
她身后跟着的,赫然是暌违已久的姚佾。
权策不及答复,脚步声再起,却是门房前来通传,“主人,定王殿下来了,在花厅候着”
这个时辰,像是才下朝的样子,武攸暨急吼吼过来,是何缘故?
玉奴竟敢不顾他的禁令,将姚佾带到他面前来,也是奇哉怪也。
意外连连,权策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