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片刻后,他说“万护法似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宫九歌浑然不在意地道“人各有志罢了。”
三人就这样进了房间,宫九歌将打翻的油灯捡起来,添了灯油重新点上。微弱的烛火重新亮了起来,映出三个人的面容,也将简陋的房间照了个全。宫九歌知道了来人是谁,另外二人也确定了宫九歌“万护法”的身份。
“二位深夜来此,想来是做的事见不得光,”宫九歌直言,“不如就此提出来,万某或许还能帮上一帮。”
辛似笑非笑“万护法知道见不得光还要帮?”
宫九歌意会道“见不见光另说,至少是见不得宗主。万某可有说错?”
寅笑了“没有说错。”
“只是,”他继续道,“万护法既然猜到了内情,怎么不想着告发我二人?”
宫九歌舌尖抵着上颚,淡笑不语。告发?不说她本意就不想这么做,便是她想,依着楚惊凰对实验品的容忍限度,这事儿没证据不说,以“万护法”的身份说出去,怕是不会激起半点波澜。
“万某身处神王阁,也看得出来现如今这局势。宗主对几位的态度,便是万某这等身份看了,也着实觉得不近人情了些。”
寅并不接受感情牌,反讽道“万护法现如今这等处境,怕是还可怜不了我等。”
宫九歌倒是脾气甚好的回应了句“不错”。
辛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什么“万护法是想与我等合作?”
“合作谈不上,”宫九歌挑明了说,“不过是各取所需。”
寅“万护法是因何故被贬来此地?”
宫九歌回说“理由不重要,二位只需知道,本护法并不满自身如今的境遇就够了。”
“只是这样?”辛还欲再探,被寅一个眼神制止。
寅说“万护法既然想着合作,不如拿些诚意出来看看。”
宫九歌也不多言,直接将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摘了下来扔到桌子上。
“拿着这个,可保你们在西山畅通无阻。”她的诚意是放这儿了。
寅又问“万护法又是想得到什么?”
宫九歌挑弄着暗下来的烛火,眉眼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的并不真切。
“本护法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她一字一顿道,“荣誉,地位。”
寅将令牌拿过来,笑说“这样一来,我等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宫九歌也回以一笑“合作愉快。”
等寅和辛离开西山,辛方才不确定地开口“这万护法到底是个什么人?常人嘴里的他可不是这幅模样!”
寅沉声说“回去问问卯。”
卯对于这个话题也并不十分详知,只说了些自己知道的事。
“现在这个名声并不好听,不过他的父亲,前一任万护法,实力高超,深得楚惊凰器重,后来为了保护楚惊凰意外身亡,他儿子继承了他的地位。”
寅问“名声不好听是什么意思?”
卯说“听说他脾性不好,而且实力低微,神王阁和他交好的人找不出来一个。可以说,若不是因为他爹,他根本不会有现在的身份。”
寅在卯的话里折取出几个点,想着也难怪昨晚的“万护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这人平日行事作风融合?”
卯尚且不知昨夜发生的事,虽奇怪寅的态度,但还是将他想知道的讯息一一道来。
宫九歌又回了自己的“侍从”岗位,黑弩有些日子不见她,问她去哪了,宫九歌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他们这些随侍就是谁方便谁顶上,况且昼还是个不喜欢带人的,宫九歌失踪这些日子没激起半分波澜。
黑弩只当这人是弄到些钱跑出去喝小酒了,反正这事儿在他们中间也不少见,暗骂了句“没义气”后便不再纠结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