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离遵摆手:“不必。”斗篷非常崭新,给他衣服的人应该还没离开。
后面的话那离遵没说,让原珂松了口气。
原珂借机劝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城主多保重身体,若是无事不如尽早返程。”
“来都来了,”那离遵这般道,“那便顺路去看看音妺姑娘吧。”
这下就没那么好拦了,原珂没再开口,应了句“是”,跟在那离遵身后,往音妺所在的帐篷而去。
宫九歌没摆脱得了音妺,被她牵制在营帐中,好说歹说才愿意放人,谁料就在她们拉扯间,营帐外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接着是原珂的声音:“音姑娘可在?”他这是在提醒里面的某人。
不等音妺应答,就听原珂低声说:“音姑娘一介女子,城主要见可将人叫出来。枉城外面的女子看重名誉,城主若是冒然进去了,怕是会毁了她的名声。”
那离遵闻言果然停下了。
原珂仗着自己是女身要进来,却见王月也手疾眼快上前。
“怎么,就许‘原将军’进去?”王月将那个本属于她的称呼咬的极重,在齿间嚼碎了吐出来。
二人就这样推攘着进来了,原珂一眼便看到了宫九歌,推攘她的动作加重,王月察觉他的异样,匆匆一瞥间也看到了宫九歌,正要开口叫人进来,看清对方的脸她瞬间傻眼了。她就这样冒然收力,再加上原珂顺势一推,王月就这样被挤了出去,姿势不雅的摔趴在了那离遵面前,原珂登时愣住了。
他也没怎么使力啊,这人搁这儿碰瓷呢?
然而这个欺负“弱女子”的锅,他是背定了。那离遵看他的眼神带着谴责,就连账内的宫九歌与音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珂:“……你怎么摔了?”
这话问出来就像是在挑衅有没有?
当然,好在王月也是“前原将军”,这种一个不留神被人扔出来的事对她而言并不是能拿来示弱的资本,翻篇再好不过。她当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那离遵问她:“音妺姑娘可在账内?在的话便请出来一叙吧。当然,若有旁人在,也大可一并出来。”
原珂挺直的腰背微不可见地一僵,接着王月开口了。
“音妺姑娘确实在,然后……”
她这句话尾音拖得长长的,听着旁边几人的心都揪起来。
王月接着道:“然后就不见旁人了。”
原珂松了口气,接着便是不可思议。王月竟然愿意给他们打掩护!
诚然,王月掩护的不是旁人,正是宫九歌。
就算是偿还当初的恩情了,王月垂着头,心想这般想着。她不否认自己当初有过利用宫九歌接近这个冒牌货的想法,但是阴差阳错之下,这冒牌货取消了通缉令,她接近无门只得放弃。
眼下做了这个掩护,过了这个劫,就算是还清了。
音妺撩着帘帐出来,刚要开口,就听身后的营帐中——
宫九歌:“阿嚏!”
音妺:……
王月:……
那离遵:……
宫九歌:真不是故意的。
原珂不合时宜的想起来一句话: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不能掩饰的,喷嚏,贫穷,和爱情。
这时候最难做的就是王月了,她刚刚哪怕说营帐里还有个丫鬟都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那离遵刚从被忠属当面打脸的境地中缓过神来,就见音妺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模样分明是恨铁不成钢。
“没用的东西,这就着凉了?今晚不用你侍候了,待会儿收拾完了直接滚!”
接着是一声包含着胆怯,不安与颤抖的声音:“奴婢,奴婢这就收拾。”
音妺满意的点头,接着对上那离遵的审视,坦然一笑:“城主别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