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功夫却人尽可夫,比那白龙马还不挑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啊……”
他摇头晃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细节,讲的那叫一个“生动具体”、“缠棉悱恻”,简直画面感十足,听得我脸都红了。
那脸色大变的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最后一跺脚,走了。
跟他看似是一起来的人不明所以,急急的追上去,嘴里喊着“师兄……怎么走了?等等我……”
随着两人的离去,哄笑调侃之声渐弱,围住庄瞎子的那些人不由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说。
“庄瞎子,你又装神弄鬼,刚才讲的难不成是真事?看不出来啊,这程兄平日不苟言笑,竟然还有这等爱好吗?”
这人看似是替人惋惜,言语中却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瞎子嘿嘿一乐,转过身来。
我看到他面皮黝黑,脸上长有细密的皱纹,鼻梁上带着一副老旧的圆形黑墨镜,下巴处留有参差不齐的几根短胡须,嘴唇却极薄。
脚蹬千层底老布鞋,身穿土黄色麻衣一套,这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袖口跟后襟儿上都打着补丁。
这形象,分明就是个瞎眼的算命先生。
只是这瞎子肩膀上趴着一个东西,有些模糊,猛看上去像是活物,又像是一团气,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马勺儿,程葫芦不过是烟柳之好,可比不得某些人专爱老牛啃嫩草,老堡子衔春枝啊……”
瞎子这么一句,被称作“马勺儿”的人脸色就变了,神态一凛,咬牙切齿的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瞎子笑的更欢,露出一嘴的黄牙。
“没什么意思,未成年人保护法你们懂不懂?”
“以练神功为名,连哄带骗弄大了人家卫校女学生的肚子,这不用说是被举报,就算是没有什么正义之士掺和,光是他家那只母老虎发威就够喝上一壶,咔嚓!”
瞎子边说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个剪刀的手势,似笑非笑的盯着“马勺儿”,叹息一声。
“唉……还有心思来汰山峰会,就这牙缝儿里省出来的私房钱,还是想想办法给那可怜的女娃娃善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