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舒恨天走后,君羡想到翠云楼之事,随即朝徐恪问道:
“贤弟,如今落霜已死,魏王殿下交代你的裴才保,还要接着保护么?”
徐恪道:“他是要我监视保护裴才保,就算落霜死了,可不得接着去监视么?”
李君羡道:“这几日我也曾在翠云楼外仔细看着,贤弟可知,这些天裴才保可真没闲着啊,他到处招揽各路江湖人物,如今这翠云楼内也算是‘人才济济’了……”
“裴才保招揽了许多江湖人物?他想做什么?难不成……想自创一个‘翠云帮’?”
“‘翠云帮’?哈哈哈!”李君羡听闻此名,不由大笑道:“贤弟这个名字取得委实是好!恐怕这裴才保也想不出如此妙绝的帮名。如今的翠云楼内至少聚拢了十几路江湖好手,称他们一声‘翠云帮’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十几路江湖好手?”徐恪也好奇道:“君羡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里头多半我叫不出名字,叫得出名字的有五个,一个是冀州府白马帮帮主边连胜;一个是万年县青阳帮帮主范青阳;一个是晋阳府‘金刀老六’展大鹏;一个是汾州府‘通背拳’掌门王和恭;一个是宛平府大雁帮帮主季天雁。”
徐恪不禁诧异道:“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是帮主就是一派掌门,他们跟谁不好,偏生要跟着一个‘龟公’?”
“谁叫这位龟公有钱呢?贤弟当听过这么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乎?”李君羡手指着翠云楼的方向,“这裴才保如今可称得上是我‘大乾第一龟公’了!听闻他手里的钱多的数不胜数,连魏王殿下都得派你我去护着他,可见此人的厉害之处。”
“就凭此人开了一家翠云楼,真的有如此多的银子进账?”
“贤弟,真的有。”
“好吧……”
徐恪想了一想,却有些忧虑道:“这裴才保如今有钱,有魏王殿下为其撑腰,他又笼络了这么多江湖人物,若是这些人啸聚一处,整日里胡作非为,肆行不法,该当如何呢?”
“贤弟莫要担心……”李君羡拍着胸脯道:“有愚兄在,岂容他们胡作非为,肆行不法?!”
徐恪心中会意,“原来君羡兄这些天时常盯着翠云楼,是去看他们有没有行不法之举,小弟还想着君羡兄怎会对魏王的事如此上心?”
“贤弟此言差矣!”君羡笑道:“我盯紧这翠云楼,自然是奉了魏王殿下之命,至于这翠云楼内是否藏着什么不法勾当,愚兄忝居‘巡查’之职,自当对他们查个清楚!”
徐恪又问:“若是这裴才保真的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君羡兄,你抓还是不抓?”
君羡不假思索,随即道:“他若敢行不法,愚兄头一个就得抓他!”
“你就不怕魏王怪罪?”徐恪笑问:“要知道,如今这裴才保每月可都在上贡户部二十万两白银呐!”
“这是两码事!”李君羡忽而神色凝重道:“无论是谁,无论他每月能上交国库多少银两,只要他做了违法乱纪的勾当,君羡决计饶不了他!”
……
……
此时此刻,徐恪与李君羡在青镜司公房内议论着裴才保,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裴才保也在翠云楼自己的“总管公房”内,召集了几个得力手下,正谈论着一件极其隐秘的要事,而这一件要事,竟也与李君羡有关。
裴才保正仰身靠在自己的一张紫檀木的太师椅中,他旁边依次坐着五人,正是李君羡刚刚说到的白马帮帮主边连胜,青阳帮帮主范青阳,“金刀老六”展大鹏,通背拳掌门王和恭,大雁帮帮主季天雁。
裴才保如今虽武功尽废,身手已跟一个寻常的跑堂无异,然仗着自己钱多与女人多,身边竟被他笼络了十几个江湖好手,此时他坐在几位帮主与掌门的中间,被